“你可以自己用雙眼去看,趙流蘇的體質(zhì)你應(yīng)該知曉,本來只能算是不錯,然而,我前些日子意外發(fā)現(xiàn),此女的體質(zhì)竟已漸漸趨于完美,毫無缺點,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種天材地寶能將一個人的改變至此,除了人間至尊自己”趙清揚繼續(xù)說道。
“你的意思,趙流蘇已是人間至尊”幽蘭沉聲道。
“尚不完全,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是境界到了,肉身還未達到要求,不過,有朝一日,待其三魂中的異識徹底蘇醒,體質(zhì)臻至完美,趙流蘇就會真正成為一位只有力量,卻完全失去自我的人間至尊”趙清揚神色凝重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幽蘭凝聲道。
“在吾還沒有成為太上閣大長老,趙騰空還未成為宗主時,吾曾意外進過趙家宗祀,從祭臺下方的四塊石板上,看到過此禁忌之法,當時只覺得太過驚世駭俗,難以實現(xiàn),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發(fā)現(xiàn)趙流蘇的異常,才再度想起此事”趙清揚沉聲解釋道。
“莫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是在騙我,否則,我會讓你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幽蘭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從那一日,趙家幽蘭入太上閣,之后十年,以自己的雙眼,去觀察趙家深不見底的濁水下,那難以看到的真相。
十年后,真相擺在眼前的今日,趙家幽蘭怒火沖天,陰月匯聚九天陰氣,以身化箭,幽蘭花開的一刻,箭出,天地黯然。
同一時間,掌元亦至,箭掌碰撞的剎那,數(shù)十里大地應(yīng)聲陷落,遠在三百里外的北御城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遠方的震動,百姓驚懼。
“呃”
一瀑鮮血噴涌入空,崩毀的大地上,兩道身影仰天嘔紅,同時退出十數(shù)步。
一身是血的趙家幽蘭,半跪地上,周身鮮血不斷淌落,染紅紫色衣裙,盛開在寒風(fēng)的幽蘭花,這一刻,極盡綻放,美麗的讓人目眩神迷。
一生為護趙家,隱忍不發(fā),不管外面任何語,趙家人如何評論,趙家幽蘭花依舊按照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位讓她付出一生的家族。
大長老的陰謀,趙騰空、趙經(jīng)綸的野心,所有的一切,別人看不見,但是,一直冷靜旁觀的趙幽蘭卻是默默地看入了眼中。
或許,這個世間,趙家幽蘭才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呲”
隆隆震動的夜空下,一聲衣帛裂開的聲音如此刺耳,狂沙怒浪中,趙經(jīng)綸心口,一瀑鮮血噴涌而出,最后的一箭,穿心而過,硬毀罪者一身武骨。
“呃”
趙經(jīng)綸口中血水不斷溢出,神色猙獰地看著前方的女子,道,“趙幽蘭,你讓吾刮目相看了,只是,你最終還是殺不了吾”
說話間,金光閃耀,替命之符顯化世間,盛極的光華,照亮天地,也照亮這充滿罪業(yè)的黑夜。
替命輪回,罪者一步,將要從死關(guān)邁回。
然而,就在這時,黑夜中,素衣閃過,極速一瞬,冷鋒過,一劍傾天,漫天金光瞬間為之一滯。
“趙經(jīng)綸,你回不了天”
鳳凰開口,吞入替命符,徹底隔斷兩者聯(lián)系,旋即消散無形,化入知命體內(nèi)。
“是你!”
眼前熟悉的面容,卻是截然不同的冷漠,趙經(jīng)綸猙獰的臉上閃過一抹震驚,怎么也沒有算到,最后的最后,竟是這里出了錯。
寧辰看了一眼身前被廢了武骨,心脈重創(chuàng)的男子,沒有再補最后一劍,轉(zhuǎn)身朝趙幽蘭走去。
不論如何,此人都是流蘇的父親,即便該死,也不該死在他手中。
“原來,這些都是你算計好的”
看到前者手中的赤練兇劍,趙幽蘭瞬間明白了一切,慘然一笑,又是一口鮮血嘔出,灑落塵土。
“我能算計的又有多少?”
寧辰平靜地說了一句,旋即邁步上前,翻掌凝元緩緩貫入女子體內(nèi)。
“無用了”
趙幽蘭抬手推開前者的手,神色疲憊道。
或許,他說的不錯,若非人心的貪婪,這一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不管怎樣,她能有機會親手抹除趙家的這些污濁,都要感謝他。
“父親,宗主伯伯”
就在一切塵埃落定之時,遠處,一道道身影掠來,為首,一位老者身邊,趙流蘇看到前方難以置信的一幕,心神劇震。
寧辰回頭,臉色微變,剛要上前,突然,一股恐怖得無法形容的壓力憑空壓下,宛如九天傾落,沉重的讓在場所有人神色都是一變。
但見虛空之上,心神失控的趙流蘇雙眸淚水悄然滑落臉頰,下一刻,一聲凄厲的長嘯響徹百里,九天風(fēng)云變,一頭青絲狂舞沖天,駭人的威壓,毀天滅地而降。
“你們,全都該死”
心神失守,印記融合,虛空之中,人間至尊豁然開眼,恐怖的殺機,狂嘯奔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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