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深處,三位監(jiān)工模樣的中年男子車車不斷運出的玄鐵礦,眉色間的不滿,清晰可見。
不對,還是不對!
“嘭”
鐵石崩碎聲響起,挖礦的眾人中,突然一人手中的鐵鎬被震飛,玄鐵礦中,一塊黑中帶艷的礦石出現(xiàn),如此與眾不同,一下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三位監(jiān)工立刻邁步上前,石后,沉聲道,“繼續(xù)挖!”
下一刻,叮叮當當?shù)穆曇粼俣软懫?,黑艷的礦石被挖出,一塊之后,過了不多久,又出現(xiàn)第二塊,第三塊……每發(fā)現(xiàn)一塊,便被三位監(jiān)工親自送上地面。
寧辰帶走的礦石,眸子微微瞇起,不會有錯,圣地要的東西,應該就是它了。
凡鐵和神料的差別,肉眼便可辨別,這幾塊鐵礦,非同尋常。
天府圣女此行的目的,應該也是為了此物。
說起來,這些礦石給人感覺,和他從七殺宮洗劫來的那一塊破鐵有些像,卻也不是完全一樣。
“圣女”
就在寧辰思考間,身旁一位位囚犯讓開,紛紛低頭行禮道。
一位監(jiān)工領路下,天府圣女從眾人之間走過,出星魂鐵礦的地方,纖手一揮,一口碧青色的劍出現(xiàn),一劍斬過,轟然巨響,劍光深入數(shù)丈,切開一道巨大的豁口。
“繼續(xù)……”
席木槿開口,然而,話還沒有說完,整個礦洞猛地劇烈搖動起來,石落如雨,駭人異常。
“這個白癡”
寧辰見狀,心中怒罵了一聲,地下挖礦本來就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如此大的動靜,這礦洞不塌才怪。
“圣女,快走”三位監(jiān)工見狀,翻掌震開落下的巨石,一步上前,急聲道。
“走你大爺”
寧辰當時就火了,再也顧不得隱藏身份,出聲罵道,還有這么多人在地下,會武的人都走了,這些人難道全要活埋嗎!
三位監(jiān)工聞,神色一沉,然而,危險時刻,也沒時間理會,帶過身邊的天府圣女,迅速朝著洞外掠去。
“墨狂”
四人離開,旦夕之間,寧辰揮手喚出墨狂劍鋒,踏步凜身,一身劍意極盡升騰,墨狂顫鳴,一道道劍光掠出,一化二,二話四……無窮無盡的劍流出現(xiàn),在礦洞中上空盤旋,擋下不斷墜落的巨石。
“愣著干嘛,還不快走!”寧辰怒聲吼道。
聽到吼聲,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人們立刻蜂擁般朝著礦洞外跑去。
隆隆搖動的礦洞中,砸落的巨石越來越多,待最后幾位囚犯跑到地面后,整個礦洞轟然塌陷下來。
礦洞外,一位位死里逃生的囚犯雙腿發(fā)軟地癱坐在地上,方塌陷的礦洞,先是一愣,旋即左右來。
“恩人出來了嗎?”
一聲問,兩聲問,聲聲問,犯過錯,或者喊冤被流放至此的囚犯,這一刻,都著急起來,你問我,我問你。
人心,善惡,從來非是絕對,或許,在某一刻,善會壓過惡,不管何人,都沒有差別。
轟,礦洞下,一道劍光斬開大地,紅光掠出,黑發(fā)舞動,一步逃出的四人,眸中憤怒難抑。
他已一身血腥,沒有資格說任何人,但是,自己的錯,自己不去承擔,反而禍及這些無辜的人,圣女二字,真是讓人惡心。
遠方,席木槿中的身影,本來愧疚的目光,立刻冷下,是他!
“劍式,天墜”
墨狂鳴動,一道道劍光直沖入天,旋即攜萬鈞破天之力墜下,驚世一劍,斬向天府圣女。
劍光襲來,席木槿手中古琴出現(xiàn),鏗然一聲,玄音響動,一尊劍盒憑空出現(xiàn),碧青色的雙劍飛出,迎上墨狂劍光。
轟然劇震,塵沙激蕩,席木槿腳下劃出三步,古琴搏動,青璃雙劍破空而上,斬向天際身影。
寧辰神色冷下,墨狂揮斬,震開一劍,旋即劍勢一轉,雙劍劍尖碰撞,無邊怒流,四蕩開來。
“墨狂劍?是丹塔派你來的!”
兩招交鋒后,席木槿認出前者手中之劍,神色冰冷道。
“不管誰派我來,今天,你都要為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話聲落,寧辰左手凝元,并指劃過墨狂劍鋒,剎那間,洪濤暗流無盡激蕩,閻王折斷之后,首現(xiàn)劍上頂峰能為,頓時,無邊無際之劍壓從天而降,劍意所過,大地頃刻土崩瓦解。
“葬生”
一瞬之后,葬生之劍,攜無窮毀滅之勢沉落,沿途,一片片空虛迅速崩塌,驚世駭俗的景象,讓遠處一位位劫后余生的囚犯不自覺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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