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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凄冷刺骨,九天之上,皎月高照,月光所至,到處一片瘡痍。
戰(zhàn)火焚去傳承數(shù)萬載的劍閣,地面上,入眼盡是縱橫交錯的大裂痕,沒有一處完好。
月下,紫色衣裙的女子靜立,清麗無雙的容顏上充滿哀傷。
“二閣主,抱歉”林玉貞面露歉意道。
水無月回過神,輕輕搖了搖頭,道,“錯不在殿下,這是吾與無暇的命,不能怪任何人”
林玉貞輕聲一嘆,退到一邊,沒有再打擾身前女子。
不遠(yuǎn)處,素衣白發(fā)的身影走來,看到兩人,朝著靜立的水無月微微頷首致意。
“二閣主傷勢如何?”寧辰開口問道。
“無礙”
水無月輕應(yīng)道,“只是損失了一些修為和壽元,對吾而,并不重要”
寧辰靜默,沒有多,目光看向后方的綺王,平靜道,“殿下,我們該走了”
林玉貞點頭,最后看了一眼前方的女子,心中再次一嘆,轉(zhuǎn)身離去。
星空之上,漂浮的劍閣大陸外,兩人出現(xiàn),喚出天舟,直接朝著遠(yuǎn)方掠去。
后方,劍閣大陸沉浮星空中,數(shù)萬年的頂級傳承,一夜之間徹底沒落。
天舟之前,寧辰靜立,眸中思緒不斷閃過,想著一些事情。
在他遇到的這么對手中,劍閣大閣主的修為無疑是最強之人,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真境巔峰,距離傳說中的第四境恐怕已不遠(yuǎn)。
不過,今日之戰(zhàn)中,劍閣除了四位天護外,并未顯示出其他的底蘊,這的確有些奇怪。
冥殿、姬家還有補天閣都出現(xiàn)了以秘法存活至今的老怪,劍閣卻是沒有,從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來推斷,唯一的原因便是在那位大閣主身上。
或許,她這一身可怕修為,來路并非能夠見光。
天舟疾馳,朝著遠(yuǎn)方靈虛星域趕去,與此同時,不知多少萬里外的神機峰上,天搖地動,一股難以語的劍壓席卷,平和而又干凈,百年歲月,劍心蛻變。
神機峰前,一襲紫色長袍的神機回首,看著后方邁步走來的女子,微笑道,“成功了?”
“多謝義父的教導(dǎo)”
阿蠻欠身一禮,輕聲道。
神機輕笑,道,“你的天資本來就世間罕見,義父也沒有教你什么,現(xiàn)在,你已超越吾了,世間再無不可去之處”
“義父過譽”
阿蠻輕聲應(yīng)了一句,目光抬起看著眼前之人,道,“義父,我想下山?!?
神機聞,眉頭輕皺,道,“百年了,你還是忘不了他嗎?”
阿蠻輕輕搖了搖頭,應(yīng)道,“忘不了”
神機眉頭越皺越緊,繼續(xù)道,“他的命格千災(zāi)萬劫,你與在一起只會被他牽連,明白嗎?”
“我不怕”
阿蠻臉上露出一抹懷念,微笑道,“他會保護我的”
“難道你也不怕拖累他嗎?”神機再次道。
“他不怕”
阿蠻輕笑道,“而且,現(xiàn)在我也不是他的拖累”
神機輕嘆,道,“阿蠻,不是義父非要阻止你們在一起,只是,再過不久,天地間將有大劫,無人可以幸免,屆時,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能保護你呢?”
“義父”
阿蠻眸子微微彎起,宛如月牙一般,明媚的讓人不忍褻瀆,微笑道,“不管什么大劫,我們都已經(jīng)歷過,他不怕,我也不怕”
神機沉默,片刻后,輕聲道,“阿蠻,你確定他心中喜歡的人是你嗎?”
千百年來,他遇到過太多的人,然而,唯有此人,最是復(fù)雜。
看似恭敬客氣時,實則算計滿心,看似決絕冷酷時,卻是至情至信,千張面具,難以讓人看透。
聽到前者的問話,阿蠻安靜下來,許久之后,輕輕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會去問他”
神機沉聲一嘆,道,“阿蠻,聽義父一句勸,放下吧,他的心太過復(fù)雜,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甚至,他那顆心中已沒有地方再放下任何一份感情,包括對你”
阿蠻沒有辯駁,只是再次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要去找他”
神機眉頭再次一皺,剛要說話,就在這時,虛空之上,風(fēng)云卷動,一抹美麗的倩影走出,看著峰前的男子,開口道,“神機,出事了”
神機回頭,凝聲道,“何事?”
“魔宮出現(xiàn)了”拜月神色凝重道。
“在哪里?”
神機眸子光華閃過,沉聲道,數(shù)萬年來,魔宮一直銷聲匿跡,沒有任何消息,就連他和曉月樓主聯(lián)手都推演不出魔宮所在之地,由此可以推斷,魔宮中定然有不得了的至寶,遮掩了天地氣息,讓他們無法窺得天機。
“諸天星域”拜月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