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鵬族的絕代天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莽撞,而那位絕陽王,更不是看上去那般寬宏溫和。
簡簡單單的一杯酒,卻是包涵了太多的東西,酒杯放下,往事盡煙塵。
各族天驕回過神,將此事也拋諸腦后,一位位百族的天之驕子相繼起身,向著代表權(quán)力和實(shí)力的絕陽王敬酒。
最后一人,輪到了座席末尾的寧辰,從簡聞所未聞,在場(chǎng)眾人對(duì)于其身份,也相當(dāng)好奇。
“晚輩寧辰,來自旭日王城,敬絕陽王一杯?!睂幊狡鹕恚e杯平靜道。
“旭日王城?”
在場(chǎng)眾人聞,神色都是一凝,旭日王城有一位少主名為旭堯,傳聞中是一位用劍的高手,眼前年輕人明顯不是。
“世侄來自旭日王城?不知世侄師承何人?”
絕陽王目光看著下方年輕人,開口道。
“并無師承”
寧辰平靜道,“只是僥幸得到了一些功法,修煉至今,不登大雅之堂?!?
絕陽王聞,笑了笑,沒有再多問,將杯中酒飲盡。
寧辰也將酒水一飲而盡,安靜地坐了下來。
眾人都敬過酒,座席首位,金鱗兒看著主座上的王者,開口道,“傳聞絕陽王有一獨(dú)子,劍上造詣超凡入圣,不知是否還在城中?”
“傳之類,不足為信,犬子倒是還未動(dòng)身,只是今日是本王宴請(qǐng)各位天之驕子,犬子還是不入席為好?!苯^望王微笑道。
“絕陽王過謙了,晚輩與孤心曾有一面之緣,其劍,至今令晚輩記憶深刻?!?
金鱗兒后面,青衣的年輕人開口,平靜道。
聽到滄溟之,金鱗兒、翱烈等人眸中異色閃過,能得嘯月族少主如此評(píng)價(jià),看來,此人的確不簡單。
“既然如此,何不如讓孤心兄也入席,讓我等也見識(shí)一下絕陽王城少主的風(fēng)采?!卑苛议_口,淡淡道。
絕陽王看著下方眾人的目光,片刻后,微微一笑,道,“各位如此抬舉,那本王就召犬子前來,開開眼界?!?
說完,絕陽王看向身后靜立的侍女,平靜道,“去喚孤心前來?!?
“是”
侍女領(lǐng)命,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你們聽說過這個(gè)孤心嗎?”
寧辰看了一眼身邊兩位女子,問道。
“沒有”冬雨搖頭,應(yīng)道。
“我也沒有?!?
夏至擦了擦油乎乎的嘴,使勁搖頭道。
寧辰點(diǎn)頭,剛要說話,突然,神色一凝,目光看向遠(yuǎn)方。
但見水月湖盡頭,鋒芒起,宛如出世的絕代神兵,冰冷而又鋒利。
劍息蔓延,湖面無風(fēng)起浪,頂峰之劍,天地共鳴。
感受到遠(yuǎn)方出現(xiàn)的劍息,寧辰臉色第一次凝重下來,好精純的劍,來到原始秘境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純粹的劍修。
用劍,和修劍,全然不同,劍者,如荒城暮白,如燕親王,皆是最純粹的劍上至強(qiáng)者,相較而,如暮成雪和夏子衣,更多的是以劍為器、為利,非是修劍。
而這位絕陽城少主,雖還未露面,但是其劍上氣息,已表明了其劍上頂峰強(qiáng)者的身份。
“不凡的劍者?!?
座席首位,金鱗兒也感受了來自遠(yuǎn)方的劍壓,目光凝下,輕聲道。
話聲落,水月湖盡頭,一抹絳紅色的身影邁步走來,手持冷劍,面如冠玉,過分清秀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柔,看上去有著說不出的違和之感。
看到來人,寧辰眉頭輕輕皺起,這位絕陽城少主,讓他想起了一個(gè)人。
當(dāng)初太理司的殷無垢,一個(gè)受過凈身之刑的殺戮工具。
“參見父王。”
孤心走到席間,朝著主座上的男子恭敬一禮,道。
“孤心,這些都是各族的天之驕子,父王召你來是讓你開開眼界,先入席吧?!敝髯?,絕陽王面帶微笑道。
“多謝父王。”
孤心再次行了一禮,旋即朝著座席之末走去。
座席相對(duì),無意一眼,孤心腳步一頓,目光看著對(duì)面座席中的素衣年輕人,眸子微微瞇起。
此人,很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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