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了富貴,讓他們徹底的淪落成為平民,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別的人不說,就說裴青鳥和裴潤年的兒子,那就是一個無比典型的例子。
身為裴青鳥和裴潤年的兒子,雖然從一生下來就背負(fù)著私生子的名頭,但是畢竟是家主的兒子,所以該有的都從來沒有缺過他。
再加上裴青鳥心疼兒子,在家族中也有實(shí)權(quán),所以就導(dǎo)致了裴青鳥的兒子在裴家當(dāng)中的日子過的無比消散,享受的待遇完全不比嫡子差勁。
而是多年的富貴享受下來,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富貴閑人,或者說富貴廢人。
除了吃喝玩樂之外,裴青鳥的兒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其他能力。
若是讓他這樣的人驟然失去了所有富貴,成為了最底層的人物,一切都需要自己動手的話,那么不出三天,這家伙絕對會活活的餓死。
而裴青鳥也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句話吩咐下去,就有無數(shù)人為之奔走,為她服務(wù)的感覺,若是真的淪落成為平民,就這巨大的落差都會讓她整個人給活活的逼瘋了。
所以一聽到裴潤年所說的那可怕無比的未來,裴青鳥整個人簡直都要嚇尿了。
她也顧不上裴潤年不讓她說話的命令了,整個人都匍匐在了后座上形成了五體投地的姿勢,聲音顫抖著開口哀求。
“家主,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救救我吧?!?
“都怪我,豬油蒙了心,誤以為你厭棄了我們娘倆,所以我才自暴自棄,沒有理會你的用心良苦,搞出了這么多事情?!?
“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你看在我服侍了你幾十年的份上,求求你看在我們兒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裴青鳥苦苦的哀求著,裴潤年依然沒有看她,眼神靜靜的注視著窗外,眼中的淡漠簡直就好像是亙古不化的冰山一般,沒有絲毫的動搖。
等到裴青鳥哀求了好半天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裴潤年這才稍稍皺了一下眉頭,冷聲開口。
“聒噪?!?
這兩個字一出口,頓時(shí)就好像是摁下了裴青鳥的音量鍵一樣,讓她瞬間靜音,失去了所有的聲音。
整個人直接連大氣都不敢喘,屏住了呼吸靜靜的匍匐在地,甚至都不敢有一絲過大的動靜,生怕觸怒了裴潤年。
等到裴青鳥的哭訴的聲音消失之后,裴潤年皺起的眉頭這才松開,冷漠無比的開口道。
“慈悲?”
“我若不是慈悲,從你在對我開口說謊的時(shí)候,我就已經(jīng)直接殺了你?!?
“我讓你去了天博大廈,本是想要送你和兒子一場前程,可你自己愚蠢無比的和裴星辰對著干,自己將這前程給扔掉了?!?
“如果僅僅如此,那也就罷了,你如果能夠安安分分的將你的差事辦好,我就算是不喜你壞掉了我的安排,看在你的苦勞和兒子的份上,我終究也會給你安排一個妥善的去處?!?
“可你是怎么做的?”
“外敵入侵,你自己丟掉了裴星辰和整個據(jù)點(diǎn),自己跑了回來!”
“你這樣的行為,和逃兵有什么兩樣?”
“就憑你這樣的行為,我都可以將你殺八百回!”
“就算是有我護(hù)著,可是等到這件事傳播開來之后,裴家上下都會如何看你?會如何在背后議論你和你兒子?”
“帶時(shí)候群情沸騰之下,就算是我,也絕對不可能擋住如此沸騰的輿論,只能選擇處置了你?!?
“或者說,就算是我能夠在所有人的威逼之下將你們護(hù)住,我也絕對不會護(hù)住你們。”
“我為什么要耗費(fèi)那樣大的人力、物力去護(hù)住你們兩個這樣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價(jià)值的廢物?”
“憑你會賣弄風(fēng)騷,還是就憑你那個除了花錢之外一無是處的廢物兒子?”
裴潤年冷漠無比的聲音就好像是兩把刀子一樣,深深的插入到了裴青鳥的心中,刺的她心口生疼,卻又無力反駁。
她知道,裴潤年說的全部都是實(shí)話。
她和她的兒子,根本不值得裴潤年耗費(fèi)如此多的資源去將他們給護(hù)住。
裴潤年也并沒有去看裴青鳥那蒼白好似鬼一樣的臉色,而是繼續(xù)冷聲道。
“況且你以為你的罪名就只是擅自逃跑嗎?”
“不,你最大的罪名就是將楚龍圖的手下給帶了過來,引入到了地下基地當(dāng)中,那才是你最大的罪名?!?
“地下基地之中有什么東西你應(yīng)該清楚,而楚龍圖對裴家有多么大的惡意你也應(yīng)該清楚?!?
“你更應(yīng)該清楚地下基地當(dāng)中的東西一旦被楚龍圖的手下知道會是什么樣的后果,那將意味著整個河?xùn)|都將徹底的知曉地下基地的秘密,知道我們私自訓(xùn)練打手,知道我們私自培育嗨草。”
“整個裴家的名聲都會在瞬間頂風(fēng)還臭了十里地,在河?xùn)|變的臭不可聞,讓整個家族的聲望都受到嚴(yán)重?zé)o比的打擊。”
“就這個罪名,別說殺了你們,那都是便宜了你們,就算是將你們給凌遲處死一百遍,都不夠發(fā)泄我的心頭怒火!”
“整個裴家上下更是沒有人會放過你們,恨不得將你們殺之而后快!”
“捅出這樣的簍子,你們還指望活著,還指望能夠繼續(xù)享受你們的榮華富貴?”
“去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現(xiàn)在能夠?qū)⒛慊钪鴰еx開裴家,已經(jīng)是格外的慈悲了,你還要我怎樣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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