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來到唐娜的面前,伏下身去,原本還有很多想要說出來的,但是再看到唐娜現(xiàn)在的情況,他已經(jīng)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彎下身去,伸出手想要抱起唐娜,但是撫著她后背的當(dāng)兒,再拿起來的時候,手上已經(jīng)流滿了鮮血,她被雷蒙狙擊槍一槍命中后背,能夠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了不起。Δ筆趣閣wwΔw.』biquwu.cc
李三思從新的從后腦勺扶著唐娜,想要把她橫抱起來,但是唐娜卻一陣痛苦的呻吟,現(xiàn)在身上的傷痕頗多,她原本潔白晶瑩的大腿由于一路磕磕絆絆的過來已經(jīng)布滿了血痕,上面還有一柄阿古柏特的飛刀,加上身上的傷勢,讓她稍微的動一動,就感覺到仿佛是渾身快要散架的疼痛,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李三思先取下自己的外套馬甲,然后把里面的貼身撕開,分成幾縷布條,然后將唐娜的后背肩胛和左肩的傷口給包扎起來,再用一根布條繞起唐娜的大腿,將她的腿部血管勒住,防止過多的出血,但是這也僅僅是臨時的措施罷了,只是微微的緩解唐娜的血流。
她流血過多,如果再不進(jìn)行新一輪的包扎,很可能再也支持不了多久。李三思從側(cè)面抱起唐娜,手卻被她牢牢的捉住了,唐娜微微的一笑,笑容的嘴邊帶著一點血絲,看上去無比的凄美,“能夠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嗎?”
李三思手指按住她的幾條供血的動脈,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唐娜,你被捕了?!睆奶颇鹊那闆r來看,似乎已經(jīng)很不妙了,或許她再也沒有多少的時間,過多的流血和嚴(yán)重的傷勢,已經(jīng)拖垮了她的身體,而看著唐娜的樣子,她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了一樣。
“原來如此?!碧颇仍俅挝⑽⒌男χ请p唇已經(jīng)蒼白無力,原本美麗的臉頰已經(jīng)褪下了血色,瞳孔似乎也變得有些灰淡,“呵,你竟然是警察。真了不起?!碧颇却鴼?,然后繼續(xù)說著,似乎對于生命的渴望,讓她的臉上重新的煥了一些活力,“你知道嗎。李三思,我以前,最崇拜的人。就是警察?!?
原來一直都沒有忘記,十年前的生活,十二歲的女孩子,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的眼睛,帶著天真的環(huán)繞在自己父母邊上溫馨的畫面,父親是一位軟件工程師,會每天花上大段的時間埋進(jìn)自己的書房,然后編程到很晚才出來,最后捏著她的臉蛋,狠狠的親上那么一口,胡渣子在她柔嫩的臉上刮磨,帶著一些記憶深處的刺痛。
母親是一位非常有韻味的東方女子,她笑起來的時候,像是暈染進(jìn)入了油畫,童話里面才能夠出現(xiàn)的美人,一切一切,在這生命的最后關(guān)頭,就像是播放幻燈片一樣的一幕一幕的浮現(xiàn),她記得自己的家,在一座很漂亮的別墅區(qū)里面,和其他社會地位高的人住的別墅區(qū)不一樣,這個別墅區(qū)里面的孩子之間相互聯(lián)系的十分緊密,大家會在一起屁顛屁顛跟隨著一起的玩耍,耍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卻還相互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會有其他的男孩輕輕的偷吻她紅撲撲的臉頰,然后她的心跳會加快,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但是卻會經(jīng)常時不時的偷看那個男孩子。
多么單純而美好的歲月,多么快樂的童年。真奇怪,平時的時候,唐娜根本就回憶不起自己的童年,就像是被一把大鎖,鎖在了她內(nèi)心的深處一樣,無論是在她每一個午夜努力去回憶,或者是在艱苦如地獄一般的訓(xùn)練之中,她都沒有辦法想得起自己從前的樣子,而現(xiàn)在竟然在這樣的時刻,從前的一切一切,一幕一幕的從她眼前游移過去。
唐娜的臉單純而美麗,如果她維持著自己的人生,不被玫瑰這樣的組織所掠走,那么她的生命,和蘇紫軒,和林清兒,和美塞黛絲,又有什么區(qū)別,她一定是一個非常出眾的女孩,至少不會亞于任何一個人。
遠(yuǎn)方傳來一系列的爆炸聲,這樣的聲音如同滾雷一般,接二連三的響起來,那是通緝者油輪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