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霆看過林嶼手機(jī)里的截圖后,神色微變。
時(shí)間顯示是,六年前的6月15日。
這個(gè)日子,對他來說有非常特殊的意義。
因?yàn)?,那是他母親的祭日。
冷云霆琥珀色的瞳仁,瞬間就浮上了一層殺意。
因此,白伊人觸及他的眸光后,嚇得身l不自覺的一哆嗦。
“冷……冷總,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
冷云霆緊握著林嶼的手機(jī),眼中仿若燃燒著怒火。
“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們母子,立刻滾!”
砰!
他直接將手機(jī)摔在了地上,轉(zhuǎn)身憤然離開。
白伊人知道自已再解釋也沒用,畢竟本來冷云霆就對她沒什么好感。
所以,在沒有想到好辦法之前,她只能先帶著軒軒離開半山別墅。
白伊人母子灰溜溜地離開后,林嶼彎身撿起被冷云霆摔壞的手機(jī)。
她看出,冷云霆?jiǎng)偛攀钦娴纳鷼饬恕?
他或許是氣憤白伊人對冷家的欺騙,又或是氣憤他父親的所作所為。
若是時(shí)間對得上,軒軒極有可能就是冷霍添的兒子。
也就是,冷云霆通父異母的弟弟。
虧得白伊人想的出來,弟弟變兒子,為了進(jìn)入冷家,她還真夠不擇手段的。
到了晚飯時(shí)間,吳媽走到林嶼身邊,甚是不安地問道。
“林小姐,先生把自已關(guān)在書房里,不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楷F(xiàn)在都要用晚餐了,我敲門,先生都不應(yīng),實(shí)在是有些擔(dān)心?!?
冷云霆把自已關(guān)在書房,這是從得知白伊人跟他父親冷霍添有染后開始的。
這件事,林嶼還沒有告訴其他人。
畢竟事關(guān)冷家的名聲,她想,還是讓冷云霆自已來處理比較好。
咚咚咚!
林嶼敲了敲書房的門,正如吳媽所說,里面的人完全沒有回應(yīng)。
于是,她又敲了幾下。
“冷云霆,你在里面嗎?吳媽讓我來看看你,晚餐已經(jīng)……”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冷云霆。
門被打開后,沖著鼻子而來的,是一股子強(qiáng)烈的酒氣。
站在門后的冷云霆,俊臉微醺,眼睛有些紅紅的。
失去了平時(shí)的西裝筆挺、一絲不茍,此時(shí),他襯衣的袖子擼起了一半,扣子已經(jīng)解了三顆,他米青壯的胸膛隱而未現(xiàn),格外勾惑。
“進(jìn)來吧?!彼呀?jīng)轉(zhuǎn)過身,步子有些晃蕩似的,走到了沙發(fā)上坐著。
他坐下后,整個(gè)人癱坐在沙發(fā)里,一只手搭在眼睛上,薄唇微張,“關(guān)門。”
林嶼看到了茶幾上東倒西歪的酒瓶。
看樣子,他這是喝了不少。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喝這么多,而且看他的狀態(tài),好像有些醉了。
關(guān)上門后,她走到茶幾前,蹲下身,撿起了滾落到地上的酒瓶。
沙發(fā)上的男人有了動(dòng)靜,她一抬頭,就看到他又要開一瓶。
“你不能再喝了。”她站起身,伸手勸阻。
冷云霆用另一只手擋開了她,語氣于慵懶中透著凜然,“別管我?!?
他喝得多了,眼神頹廢凄迷,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林嶼不得不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冷云霆,你這是在讓什么,拿自已的身l開玩笑么,酒多傷身,不是你常跟我說的么,你還有胃病……”
“啰嗦,我讓你管我了么。”男人非常冷酷地打斷了她的話。
林嶼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他身上極冷,像一只渾身豎起尖刺的野獸,受了傷且孤獨(dú),不讓人靠近。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不管他、放任他再這么繼續(xù)喝下去。
于是,她只能站起身,開始默默地收拾,把茶幾上的酒都拿走。
冷云霆忽然出聲問:“既然已經(jīng)找到證據(jù),為什么要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