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抬了抬眼,似乎有些詫異,不過隨后就恢復(fù)了神色。
陳經(jīng)理,你的位置并不好坐,就算是換個人,也不一定能坐穩(wěn)。
這些事兒,不是你無能,而是你倒霉,別想著逃避,還是想想怎么把事情解決了吧!
陳健忽然眼眶一熱,被這個小丫頭三兩語說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差點沒繃住哭出來。
她的態(tài)度跟昨天相比,已經(jīng)溫和了不少。
他以為她是怪他的,而她的態(tài)度,代表了整個蘇氏集團(tuán)。
與其這件事情過后卸磨殺驢,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來,好歹能保存點體面。
事到如今,就差一點,他的心理防線就會崩潰了。
可是蘇楠的態(tài)度,竟然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雖然沒什么安慰的話,可是她理解他的不容易。
而且也沒有任何要問責(zé)的意思。
頓時,他站在那里,臉色變了幾變:
我給公司帶來了這么大的損失,大家恐怕……
蘇楠撩了撩眼皮,語氣淡然:
損失可以再賺回來,大家考慮到s市的現(xiàn)狀,也都理解。
極少數(shù)股東們的意見我可以忽略不計,因為他們跟陳經(jīng)理你比起來,對這件事情的幫助根本上是沒用的。
陳健看了她半晌,嘴角微微抽搐,臉上的情緒極力的壓抑著。
她說的很坦然,公司里的股東不可能沒意見,但是那又怎么樣
蘇楠說了算。
有意見也沒用。
他咬了咬牙,堅定的看著她:蘇總,您放心,只要公司還用得著我,這個項目我豁出去也會跟到底的。
蘇楠點了點頭,看著于樓:
兩杯咖啡。
于樓點頭,轉(zhuǎn)身出去。
再回來,端著兩杯咖啡。
陳健連忙站起來端過自己那杯,于樓在公司算得上是高層,他不可能坦然享受他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