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擰了擰眉:捷爾克,我們夫人怎么會看不懂她可是蘇氏集團的總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家庭婦女,平時律師看文件都還要一字一句地看呢,這才幾分鐘就著急了
捷爾克的臉色微微一變,像是沒聽懂:
什么她是誰
他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容逸見蘇楠沒什么反應(yīng)和意見,就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她的身份。
捷爾克的神色瞬間鄭重起來,他目光凝重的看著蘇楠,眼里再也沒有那種輕浮的神色。
蘇總
他喃喃的開口,蘇氏集團旗下的幾家醫(yī)院,在我們這里很受歡迎,而且我們也很想跟蘇氏的醫(yī)院合作,我們的產(chǎn)品如果能……
蘇楠抬了抬手,打斷他的話,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帶著淡漠不達眼底的笑意:
跟蘇氏的合作還是再說吧,我們一碼歸一碼,我是替商謙來的,你的這份文件我看并不合適,而且按照你們國家的行業(yè)規(guī)范,賣出股份是需要我們這里同意的。
現(xiàn)在我正式的通知你,商謙和我并不同意這件事情,他不在,自然就是我說了算,這一點毫無疑問。
蘇總,但是董事會已經(jīng)一致通過了……
我們是第二
大股東,我們沒有參加的股東大會,通過不了什么真正意義以上的文件。
蘇楠淡淡地開口,她拿起咖啡輕輕喝了一口,抿了抿唇:
捷爾克,我想就算是走法律程序,我們也未必會輸吧
雖然他們國家有相對的保護措施。
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一旦走了法律程序,整個公司的形象勢必要袒露在公眾的面前。
他們打得旗號是純歐洲血統(tǒng),但是實際上并不是這樣,這就有些欺騙消費者的成分了。
而且從實際上來說,拉的時間越長,只會延誤了他們產(chǎn)品生產(chǎn)上線的機會。
這個時間的成本,他們也不可能完全無視。
現(xiàn)在,不過是在心理上相互較量而已。
但是捷爾克知道了蘇楠的身份之后,就不敢再輕視對方了。
所以拿份拿來糊弄人的文件,此時更像是可笑的證據(jù),擺在面前,令人面紅耳赤。
抱歉,蘇總,是我思慮不當(dāng),但是能拿回這個股份,是我老父親最后的愿望,他已經(jīng)沒有幾天了,當(dāng)初商總從他的手里買下股份,他就一直覺得心懷愧疚。
我家的企業(yè)已經(jīng)幾百年了,我希望能在父親去世之前,將股份拿回來,重新歸于家族。
捷爾克
在此刻說話的態(tài)度,可比剛才要謙虛謹慎的多了。
蘇楠抬頭看了他一眼,淺淺的勾了勾唇:
捷爾克,我們這次怕是要談崩了,不如下次還是直接送律師函吧。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
捷爾克沒想到他說這些也沒用,還以為z國人最重感情。
結(jié)果她也不怎么共情啊,他還沒怎么說呢她就要走
蘇總,商太太,抱歉,我為我剛才的態(tài)度道歉,我并不知道您真正的身份。
但是關(guān)于股份的事情,能不能再商量一下,這是我父親的臨終意愿……
蘇楠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很是溫婉的笑了笑:
不能呢,既然是您父親的意愿,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個商人,不是個幫助別人圓夢的慈善家,我想您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吧。
捷爾克的臉色這下真的繃不住了,變得太明顯了。
連容逸都吞了吞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