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就和商謙手拉手出去了。
什么老板,你認識
蘇楠點頭,就把剛來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商謙攥著她的手握緊了,帶著幾分不安:
我應(yīng)該跟你一起來的。
你又不知道會出現(xiàn)意外,再說了,也沒什么事情。
蘇楠不以為意。
商謙還是很歉疚:至少我得在你身邊。
沒關(guān)系啦,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地黏在你身上,再說了,我是出來玩的,你有正事兒,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
商謙沉默下來,還是覺得難過。
蘇楠笑了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還真是喜歡我,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我呢!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聲音也嬌軟的過分。
讓人覺得像是羽毛拂過了心尖,癢得要命。
商謙淡定的笑了笑,眸子掃過了一輛熟悉的車。
他的視線停頓了幾秒,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嗯,對。
路燈昏黃,散發(fā)著暖色的光茫。
車內(nèi)的人毫無動靜,好像那輛卡宴里面沒人一樣。
一直到他們消失在街角,車子才悄然啟動。
離開。
現(xiàn)在,就連看她一眼,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
忘記,哪有那么簡單
傅鄴川臉色煞白,捂著自己的胃部,一連幾天的應(yīng)酬,讓他的身體快要扛不住了。
他今晚上雖然沒沾酒,但是也沒吃飯。
眼下。
胃里空空的,難受的要命。
他習(xí)慣了隱忍,所以沒當(dāng)回事。
只是突如其來的胃痛讓他差點就眩暈過去,胳膊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劇痛緩緩消退,他冷汗淋漓的坐在那里,面色遲遲緩不過來。
整個城市陷入了寂靜。
有些冷清,雨滴落在了玻璃上,滴滴答答的,發(fā)出沉悶潮濕的響聲。
他艱難的拿出了手機,打給了陳勉。
陳勉是二十分鐘后才趕到的。
傅總,前兩天你得胃就不太好了,我給您預(yù)約的醫(yī)生您沒去嗎
他焦急的把他扶到了車后面,然后自己上了駕駛座。
傅鄴川捂著胃部,微微閉著眼睛:
沒去。
他目光閃爍,眸子里漆黑一片,像是化不開的墨色,與這暗夜融為一體。
有一種自暴自棄的趨勢。
陳勉欲又止,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車子路過某個地方的時候。
路邊的兩個人淋著小雨散步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車內(nèi)的人。
傅鄴川疼的昏昏沉沉,卻像是看到了幻境。
那個站在雨里不急不慢的拄著手杖走著的男人,身上被雨打濕了肩膀,仍然帶著溫潤清雋的笑意,目光款款的看著走在他前面的女人。
那個女人嬌媚明艷,昏黃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倒映在眼里,好像跌入了沉沉星河,將她籠罩起來,周圍都盈盈潤潤的好看。
她時不時的回頭看他,眉眼間生動流轉(zhuǎn),顧盼神飛。
兩個人不知道說些什么,女人跳起來去摟著他的脖子,男人無奈的扶著她的腰讓她慢點。
哪怕沒有撐傘,他們都那么開心。
真好看?。?
那個世界,他好像怎么也接觸不到了。
明明他也曾擁有過的。
車子穿流而過。
傅鄴川捂著自己的胃部,不知不覺的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