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那個時候起,他們的心就不在一起了。
可是她脫身容易。
他卻一點點的陷了下去。
傅鄴川把車停在那里,下車去開車門。
寧月先讓傅云澈上車,隨后自己也跟著坐在了后面。
車內(nèi)是死寂一片。
沒有人說話。
而他每分每秒,更像是在等待著肅靜的審判。
渾身無力。
手心里都是汗,除了他沒人察覺。
傅云澈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和緊張,一會兒看看寧月,一會兒看看傅鄴川。
就是不敢說話。
寧月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一掠而去的風景。
遠處天邊霞光漸漸暗下去,像是抹了淺薄的一層快要暗淡的胭脂。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
回到了別墅。
傅云澈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寧月也跟著下了車。
傅鄴川在車上看著她的背影,臉色緊繃著,從旁邊拿出了一盒煙。
他不常抽煙,也沒有煙癮。
只是在壓力大的時候,會抽一根解解乏,讓他混亂的思緒變得清晰。
現(xiàn)在,他急切的需要這個。
點燃,煙霧緩慢的在指尖緩緩地擴散。
一根煙的時間不長不短,十五分鐘過去。
他才掐滅了煙,下車關門。
復雜的情緒已經(jīng)縈繞了一個晚上,揮之不去的沉重,壓得他肋骨都快要斷裂。
他真的是鼓足了勇氣,才能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去。
若無其事的上樓。
臥室里。
寧月好像剛剛洗澡完,還在吹頭發(fā)。
他坐在靠窗的陽臺沙發(fā)上,眸子遠眺,心里忽然生出一種不真切的踏實感。
好像今晚上沒有發(fā)生這件事情一樣。
寧月出來,看了他一眼。
很想若無其事的笑一笑,可是笑不出來。
太勉強了。
如果她不是在外面忙了一天,身上都臟了,她也不會回來先洗澡。
因為有些話,她覺得應該先說清楚的。
寧月咳嗽了一聲。
傅鄴川站了起來,走過來,神色莫名帶著幾分小心和柔和。
走近她,胸口一堵,忽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寧月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笑著看他,很冷靜:
我知道你有話想跟我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就應該在沒人的地方說,私下里談談更好,要是鬧在外人的眼里,就不好收場了,對吧
傅鄴川的胸口像是被人輕輕劃了一下。
很疼,剎那間的細微的刺痛。
他抿緊了唇,嗓音低啞干涸:
為什么
他深吸了口氣: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想結(jié)婚嗎我以為今天的驚喜你會很喜歡的。
寧月笑瞇瞇的看著他: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我都快忘了,傅鄴川,你的驚喜我心領了,不過以后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
我這不是玩笑。
傅鄴川深吸了口氣,額前的青筋微微的凸起。
我是很認真的,規(guī)劃了這次的求婚,只是你的反應超出了我的預料。
寧月收斂了笑容,垂下頭沉默了幾秒,才抬起頭看著他:
你想結(jié)婚了
是。
傅鄴川看著她,目光定定的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