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狀元郎不是沈聿臣
一提起這個事,秦丞相就氣悶無比。
他當(dāng)即便將殿試發(fā)生的事情,一一敘述給秦詩柔聽。
他說到最后,特別的無奈:按理說,憑著沈聿臣寫的那份策論卷子,狀元郎的位置,他也當(dāng)?shù)???刹恢拥钕率窃趺椿厥?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以前我的話,太子還能聽一些,今日我在太子面前提起沈聿臣,太子是第一次駁斥我的話,并且詢問我的初心。
他從未被太子殿下這般質(zhì)疑過。
秦詩柔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帕子,她輕輕的咬著唇角:一開始太子殿下不是挺看好阿郎的嗎他還特意派人,將殿試策論的主題,告知了阿郎。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秦丞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緩緩的搖頭:太子殿下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他的許多想法,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秦詩柔的眸光微瞇,她眼底掠過幾分陰翳:本應(yīng)該是阿郎的狀元郎位置,太子殿下卻給了旁人。父親,這口氣,我如何咽的下去這讓我如何面對阿郎如何向他交代
秦丞相的火氣頓時冒了出來:太子雖然臨時改變了主意,可沈聿臣要是有真本事,狀元郎的位置也不至于與他失之交臂。終究是他自己膽小怯弱……就因為一句圣,他就不敢繼續(xù)說了。
這錯在他,關(guān)你何事你是堂堂相府千金,陛下親封的郡主。他不過是一個寒門學(xué)子罷了,你能看上他,是他沈家燒了八輩子高香了。你怕他作甚他要是敢怪你,我這就派人,直接弄死他……
秦詩柔連忙握住秦丞相的手:父親,你別動怒嘛,我也就這樣一說。是我心懷愧疚罷了,不關(guān)阿郎的事。
秦丞相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秦詩柔:柔兒,如果父親說,沈聿臣空有其表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呢。他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喜歡……
秦詩柔不容許任何人詆毀沈聿臣。
她當(dāng)即便打斷秦丞相:父親,就算他是一個繡花枕頭,就算他沒什么本事,但我還是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什么才華,什么本事。
他就算是一灘一無是處的爛泥,我也傾心他。
她看了眼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有些遲疑沒將那農(nóng)婦與嘉陽相似的事情說出來。
她心里還擔(dān)心著沈聿臣,阿郎如今還不知道在哪里,我不放心,我還是出去找找他吧。
秦丞相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個女兒怕是對沈聿臣情根深種,死不回頭的那種,她是徹底陷了進去。
他揉了揉眉心,無奈的嘆息一聲:罷了,你難得遇見這樣喜歡的人……他就算是一灘爛泥,我也會為了我的女兒,讓他成為優(yōu)秀亮眼的佳品。找到他后,你好好與他說,就算丟了狀元之位也不打緊。以后我有的是機會,給他提拔官位。
得了秦丞相這句保證,秦詩柔的眉心這才舒展起來。
她坐上馬車出府去尋沈聿臣,行至半途,突然狂風(fēng)驟雨襲來。馬車棚頂四個角懸掛著的風(fēng)鈴,被雨點敲打,或緩或急,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叮叮聲。秦詩柔原本煩躁的內(nèi)心,漸漸的平復(fù)下來。
很快她便找到了沈聿臣。
沈聿臣正坐在一家酒樓廂房,獨自飲酒買醉著。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臉龐酡紅,眸眼迷離……潦倒困頓到極致!
秦詩柔推門而入,看見這幅失魂落魄的沈聿臣她有些心疼。
她走近前,按住了沈聿臣抓著酒盞的手。
阿郎,別喝了。
沈聿臣眸眼恍惚的看向秦詩柔,他沒看清楚來人只下意識的喚了句:翾娘……是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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