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算復(fù)雜的協(xié)議,喬畫卻花了整整五分鐘才看完。
然后,她只覺得滿腦袋的問號……
別的女人在外面‘搞錢’,頂天了也就是三陪。她這可倒好,一眼望去就是十幾陪起步……
呵呵!
無語是我的母語?。?!
司淮之見喬畫捏著那協(xié)議看,始終沒有要開口說話,更沒有要簽字的意思,不由得俊眉微挑,問她,“看不懂?”
喬畫:“看得懂?!?
得到肯定的回應(yīng),他直接將一支全球限定款的鋼筆遞到她手邊。
“司總?!眴坍嫑]有去接那支鋼筆,而是將協(xié)議平整的放在辦公桌上,同他道:“你選中我圖的是什么,我心里有數(shù)?!?
“我需要錢,你需要我,這本該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但這協(xié)議只約束我,限制我,毫無公平可……”
喬畫點(diǎn)到為止。
她那張精心打扮了一番,美到極致的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失望。
“司總,你既然拿不出誠意來,那我也沒有必要跟你做交易?!?
司淮之并不認(rèn)為喬畫真的知道他選中她,所圖為何。
他危險的瞇起眼睛,眸底有晦暗不明的光華流轉(zhuǎn),“喬畫,你演得很好??上А@套對我沒用?!?
喬畫早就猜到,以司淮之的身份絕不會輕易被她唬住。
她磨了磨后槽牙,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再度出聲,“司總,你失眠,在我這兒可不算什么秘密……”
是點(diǎn)到為止。
也是沒有辦法再多說。
沒辦法,司淮之疑似患有嚴(yán)重失眠癥,是喬畫使盡渾身解數(shù)得到的唯一信息,且,真假難辨……
不過是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罷了!
…
喬畫說出“失眠”二字時,司淮之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但他畢竟是久經(jīng)商場的大佬,是情緒管理大師,心中的情緒又豈能展露在臉上?
他諱莫如深的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數(shù)秒,避開她的話題,重新掌握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主動權(quán)。
“傅舟舟,是你弟弟?”
喬畫驚!
同時,她應(yīng):“是。”
“聽說,答應(yīng)給他捐獻(xiàn)心臟的人張口就要五百萬?!?
聞,喬畫急了!
“司總,你……”
“我沒有惡意?!彼净粗畯霓k公椅上起身,走到喬畫面前把那支筆強(qiáng)行塞進(jìn)她的手里,“喬畫,我是真的想幫你?!?
“只要你簽字,你弟弟馬上就能進(jìn)行心臟移植手術(shù)……”
男人說話的時候,薄而性感的唇在她耳垂邊呵氣。
那專屬于他的味道以及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w上,惹得她握鋼筆的手都是一顫。
“喬畫,這么簡單的選擇題,你真要選錯?”
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喬畫真的按照司淮之的話,在需要她簽字的地方寫下她的名字了。
但,就在最關(guān)鍵的那一刻,她掌心力道一松,鋼筆落在辦公桌桌面上,發(fā)出細(xì)碎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