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云翳王來了。
布衣侯府,正堂。
云翳王親至,目光看著眼前新封的布衣侯,正色道,侯爺,如今的情況,對你可是十分不利。
云翳王明察,本侯行得正坐得端。
李子夜端起茶杯,平靜道,毒,不是本侯下的。
本王也相信,毒不是侯爺下的,但是,只有本王相信沒用。
云翳王認(rèn)真道,那李教習(xí)畢竟從侯府回去后便中了毒,中間沒有接觸任何人,侯爺?shù)南右?肯定是最大的。
凡事,要講證據(jù)。
李子夜喝了一口茶,說道,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本侯,我與那李教習(xí)的確有過爭吵,但是,下毒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本侯不屑于去用。
本王明白。
云翳王點頭,道,不過,必要之時,還是要請侯爺跟本王去一趟典獄司。
李子夜猶豫了一下,片刻后,頷首應(yīng)下,道,本侯不會讓云翳王為難。
簡單地又聊了幾句后,云翳王起身離去。
說是來布衣侯府查案,其實也不過只是走個流程而已。
陛下不想處置布衣侯,他十分清楚,所以,走個流程,交代一些話,便夠了。
難啊。
桌前,李子夜看著云翳王離去的背影,隨手將茶杯丟在桌上,旋即轉(zhuǎn)身回了后院。
還是繼續(xù)練劍吧。
絕對的實力,方才是最有用的。
要是李家有一個儒首那般的當(dāng)世圣賢,他何必每天費這個腦子。
誰當(dāng)初還不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孩子,都是被生活逼的。
微風(fēng)起。
漫天扇骨劃過,銳芒刺目,分分合合,變幻莫測。
不用劍的李子夜,少了三分銳利,多了幾分詭秘,招式之間,自成一道。
扇行劍招,變中有變,無可預(yù)知,無可測度。
轟!
數(shù)息之后。
一道道扇骨穿石而過,只有尺寸的縫隙,卻是分毫不差。
十九道流光飛至,合而為一,落入李子夜手中。
與此同時,太學(xué)宮,南院。
琴音縹緲,從南嶺歸來的樂儒看著眼前丫頭心思不定的模樣,平靜道,戎戎,你的心不靜了。
萬戎戎聞,停下彈琴的手,起身行了一禮,俏麗的小臉上閃過一抹歉意,道,弟子錯了。
你在擔(dān)心李教習(xí)的安危樂儒開口問道。
嗯。
萬戎戎猶豫了一下,點頭應(yīng)道。
罷了。
樂儒起身,道,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便帶你去一趟。
這丫頭礙于身份,不能隨便去李園,不過,跟著他這個老頭子去,應(yīng)就沒事了。
教個弟子,實在太不容易了。
不僅要授業(yè),還要操心她的感情問題。
萬戎戎神色微怔,很快回過神,乖巧地跟了上去。
李園,內(nèi)院。
請來的大夫走了一批又一批,可惜,誰都沒能查出‘李教習(xí)’所中何毒。
累死我了!
房間內(nèi),送走最后一批大夫后,紅燭累的趴在床邊,說道,上頭一張嘴,下頭跑斷腿,這接客的活,可真不是人干的!
床榻上,還珠起身,輕笑道,兄長說過,能者多勞。
這話,也就能糊弄糊弄你。
紅燭沒好氣地說道,李家,就屬他最厲害,他怎么不多勞,哎喲,本姑娘這老腰,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應(yīng)該快了。
還珠笑道,能請的大夫,基本都請了,樣子做足,接下來,就能消停一些。
紅燭姑娘,儒門的樂儒掌尊來了。
這時,房間外,小廝的聲音響起,稟告道。
知道了,請進(jìn)來!
紅燭聽到有人來了,立刻直起身,喊道。
是!
房間外,小廝領(lǐng)命,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樂儒他來做什么
紅燭嘟囔了一聲,道,他好像不知道實情是吧
不知道。
還珠搖頭道,儒門只有儒首、法儒還有姐夫知道。
好吧。
紅燭無奈,道,躺下吧,繼續(xù)演。
嗯。
還珠躺下,閉上了眼睛。
紅燭捶了捶自己的老腰,旋即出門去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