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都城。
南城門。
大商的使臣離城,浩浩蕩蕩朝著南疆趕去。
為了解除北方戰(zhàn)場的危機,大商,就必須穩(wěn)住巫族。
如今的大商,已經(jīng)承受不住多線作戰(zhàn)的壓力。
白帝城失守,就等于打斷了大商的脊梁,不低頭,也得低頭。
戰(zhàn)爭,如此殘酷,一次看似不起眼的決策失誤,葬送的便是大商千年的驕傲。
以四皇子為首的使臣隊伍,日夜兼程趕往南疆,只為盡快和巫族達成和談,緩解邊境的壓力。
北境。
韶關城中,忠武王、十一皇子命令將士盡全力加固防御工事,不給漠北鐵騎任何可乘之機。
據(jù)城死守,方才是抵御漠北鐵騎的最好辦法。
雖然韶關城不如白帝城那般堅不可摧,不過,也足以擋下漠北鐵騎的沖鋒。
韶關城外,漠北東路大軍兵臨城下,安營扎寨。
白帝城失守,大商的后援便會受制,漠北大軍很清楚韶關城的情況,圍而不攻,就等著韶關城內(nèi)糧草耗盡,鎮(zhèn)北軍不攻自亂。
戰(zhàn)爭,短暫陷入僵持。
漠北。
八部族還在盡可能增兵,填補戰(zhàn)爭帶來的損失。
對漠北八部而,這場戰(zhàn)爭,關系到所有八部百姓的生死存亡,已然管不了后果,只能破釜沉舟一搏。
從漠北,到北境十六州,甚至已有漠北八部的百姓開始南遷。
寒冬蔓延,漠北,已不適合人族居住。
水草不生,牛羊便會餓死,漠北的百姓也難以生存。
戰(zhàn)爭打到這個時候,不僅大商,漠北八部的領兵者們同樣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白帝城。
漠北八部的援軍陸續(xù)到來,帶著風干的奶酪和肉干,以備戰(zhàn)時使用。
漠北增兵,意味著這場戰(zhàn)爭,已至決戰(zhàn)之時。
白帝城上,一襲淺藍長裙的澹臺鏡月注視著大商都城方向,美麗的眸子中盡是冷意。
距離摧毀大商,就差那一座城。
打下白帝城,背靠北境十六州,如今的漠北,已有了和大商平起平坐的實力。
再努力一些,并非不能贏。
大商,已開始全力防守了。
這時,白狄大君邁步走來,開口說道。
多線開戰(zhàn),大商這個龐然大物終于開始出現(xiàn)了疲態(tài)。
說實話,即便天下伐商,開始時,他對于這場戰(zhàn)爭的勝負,也沒有太多把握。
大商,太強了,十位武王全都手握重兵,能征善戰(zhàn),幾乎不可戰(zhàn)勝。
直到他們奪下白帝城,他方才開始相信,他們或許能贏。
大商,的確很強,但是,大商沒有他們漠北人孤注一擲的決心。
如此重要的戰(zhàn)爭,還讓沒有什么領兵經(jīng)驗的皇子上戰(zhàn)場混取戰(zhàn)功,足以說明,大商此前過于自信,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輸。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商,還遠未到窮途末路之時。
澹臺鏡月看著遠方,凝聲道,大商如此狼狽,只是因為他們的兵力過于分散,西南、關山王,兩位武王手中都還有足夠的兵力,凱旋、羅剎,他們兩人手中的十余萬大軍更是精銳中的精銳,東臨鎮(zhèn)守于十江城,忠武和大商十一皇子死守韶關城,九幽王和他的黑水軍雖然被重創(chuàng),卻還有一戰(zhàn)之力。
說到這里,澹臺鏡月語氣一頓,目光冷冽地說道,只要給大商一絲喘息之機,他們便能緩過氣來,到時候,會陷入麻煩的就是我們。
賀蘭大君他們已經(jīng)帶兵去圍剿九幽王和他的黑水軍殘部,九幽王,已不再是威脅。
白狄大君神色平靜道,至于忠武王和大商十一皇子那里,只要圍到他們糧草耗盡,韶關城,不攻自破,據(jù)本君猜測,一個月,足以。
沒那么容易。
澹臺鏡月目光凝重道,時間,對他們雖然重要,但是,對我們而更重要,不能坐等,還得繼續(xù)打,盡可能蠶食他們的兵力。
本君明白天女的意思,但是,將士們已經(jīng)很累了。
白狄大君正色道,攻打白帝城,我們的損失也十分慘重,這座城,是犧牲了數(shù)萬漠北將士的性命換來的,這樣慘重的損失,對我們來說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