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牧府,后院。
白玉貞的房間內(nèi),李子夜聽過眼前女子之,眸子微微瞇起。
聰明。
也好,省得他主動開口。
和聰明人打交道,省了不少麻煩。
師侄的確有點小事有求于伯母。
李子夜神色客氣道,此事許師伯也知曉,我有一個朋友身患七陰絕脈,此前,好不容易聚齊了所有神藥,然而,救治之時,卻因為無根生這味藥出了錯,致使我那朋友體內(nèi)的七陰絕脈徹底爆發(fā),如今只能用特殊的方法護住其最后的生機。
說到這里,李子夜拱手,恭敬一禮,道,伯母,您身上有蛟龍一脈的力量,應該清楚,七陰絕脈的陰寒之力是人族絕對無法承受的,我想請伯母幫忙,救救我那位朋友。
床榻上,白玉貞面露凝色,應道,妾身也不知道無根生究竟是什么,許家先祖尋找了千年,也未能找到真正的無根生,王爺應該知道,無根生只是許祖的一個猜測,連許祖自己都不知道無根生的真面目,妾身就更加無從知曉。
伯母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李子夜直起身,正色道,伯母明明是人身,卻無懼蛟族的陰寒之力,我想這其中,必有隱秘,也許,伯母的情況,就是醫(yī)治七陰絕脈的關鍵所在,所以,還請伯母能如實告知。
白玉貞聞,沉默下來,片刻后,回答道,我非人族,而是蛟族,三十年前,我度劫化龍失敗,即將身亡的時候,意外遇到了許仙,求生的本能下,我吞掉了他一半的本源,最后,我僥幸蛻變?yōu)槿松?不過修為大減,而許仙同樣折了一半的壽元和大部分修為。
說完,白玉貞猶豫了一下,繼續(xù)道,后來,不知為何,許仙失去了這部分記憶,我怕他恨我,也就從未主動提起。
李子夜聽完眼前白娘娘之,眉頭輕皺,道,有些不對,伯母吞食了許師伯的本源力量,按理說,只會讓你傷勢恢復一點,怎會令你蛻變?yōu)槿松?而且,伯母體內(nèi)的人族力量和蛟族之力,還沒有互相排斥。
妾身也不清楚。
白玉貞輕輕搖了搖頭,應道,或許是因為許家和蛟族之間的恩怨有關吧,許家自許祖斬蛟龍治水以來,便和蛟族之間糾纏不清,妾身猜測,千年的歲月中,他們的血脈可能已漸漸發(fā)生了變化。
許家的血脈,和蛟族之力,不排斥
李子夜聽出其中的關鍵,眸子微瞇,道,伯母確定嗎
只是猜測。
白玉貞輕聲道,只是,許家祖上,也出現(xiàn)過七陰絕脈之人,說明,許家人的血脈還是無法承受蛟族的陰寒之力。
不一樣。
李子夜冷靜分析道,七陰絕脈雖然來源于蛟族的陰寒之力,但是,兩者并非完全相同的東西,此外,許家祖上出現(xiàn)七陰絕脈時,已是數(shù)百年前,這么多年,許家的血脈一直在變化,也許,到了許師伯這一代,方才勉強能和蛟族之力相融合,若事實如此,還真是天意弄人。
王爺?shù)囊馑际?無根生,就是許家人自身白玉貞雙手下意識一攥,心中波瀾翻涌,問道。
猜測而已,伯母不必緊張。
李子夜看出眼前女子的緊張之情,平靜道,我與許師伯師出同門,不可能對許家之人不利。
王爺。
白玉貞強壓心中的不安,面露懇求之色,說道,王爺對許家恩重如山,若王爺有需要妾身效力的地方,妾身一定義不容辭,只是,還請王爺不要與許家父子為難,許仙老了,翰林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們父子對王爺而并沒有什么利用價值。
伯母放心,我這個人雖然功利,卻也明白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
李子夜神色認真道,我不會因為一點未經(jīng)證實的猜測,就對許師伯他們做什么,不過,我那朋友受困于七陰絕脈已久,今后若有需要伯母幫忙的地方,也希望伯母不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