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八十三章下山
看著瑛姑酸楚的神情,我微微笑道:“前輩,你住的這么偏僻,誰能找到你呢?就算是我也是誤打誤撞的才遇見了你,我估計周伯通也不是不找你,是找不到你!”聽了我的話,瑛姑失落的眼光中忽然重新煥發(fā)出奪目的光彩,對我說道:“這,這是真的嗎?”我點了點頭,笑道:“當(dāng)然是真的!”我不想再多說這個話題,畢竟老頑童可是總是逃避瑛姑的,我要是把話說滿了,以后瑛姑在找我怎么辦!當(dāng)下我岔開話題說道:“前輩,剛才我看到前輩已經(jīng)似乎占據(jù)了上風(fēng),為什么要放裘千仞他們走呢?”我問著,心中也是很奇怪,我可是清楚的知道,瑛姑的兒子是裘千仞打死的。瑛姑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半響才說道:“我的桃花陣并不能困殺裘千仞,與其困殺不住,還不如放了他,以后也好見面”說道這里,瑛姑的話音就低沉了下去。我覺的瑛姑似乎話猶未盡,我想了想,忽然想明白了,我對瑛姑說道:“前輩不會是因為這一個愿意就放走了裘千仞吧!”瑛姑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說道:“沒有別的理由了!”我看這瑛姑,黯然點了點頭,說道:“可能在前輩你的心中覺得,既然裘千仞也要對付段皇爺,那還不如就放了裘千仞,裘千仞能對付的了段皇爺固然好,對付不了的話,憑借裘千仞的武功和段皇爺拼個你死我活也是很有可能!那么前輩你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吧!前輩,你心中真正地想法是這樣的吧!”瑛姑聽了我的話。渾身一震,沒有說話。我看著瑛姑,說道:“前輩,其實你和段皇爺?shù)氖虑橐呀?jīng)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你也不要將那些事情放在心中了,你現(xiàn)在最好就是和周伯通找一個地方隱居,這樣你會感覺到快樂。而不會每天都生存在仇恨中了?!辩寐犃宋业脑?,臉上露出一絲悲傷的笑容。說道:“不,你不懂的,你能知道你自己地孩子在你的懷中痛苦地哭泣,然后慢慢的走向死亡,作為母親,你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所能做的只是叫他少受些痛快。幫他早一點結(jié)束生命。我就是用自己的這雙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你說,我,我能放的下嗎?”說道最后,瑛姑的臉上露出了悲傷混合著殺機地表情,呆滯的看著我。
我看著瑛姑那充滿了悲傷和痛恨的眼光,不禁心中一震,脫口道:“那前輩你應(yīng)該找真正的兇手呀!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你能報仇就報仇,報仇不成你也可以找周伯通和你一起為你們的孩子報仇呀,作為段皇爺,自己的妻子給別人生下了孩子,當(dāng)時他的舉動也是情有可原地!”
瑛姑聽了我的話,沒有理睬我后面說的話。只是嘿嘿苦笑道:“嘿嘿!我找不到當(dāng)年的那個人,我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下手打傷了我的孩子!我,我怎么去找呀!”我看著瑛姑,說道:“前輩,當(dāng)初的事情是怎么一會事情呀,你說說,看我能不能給判斷一下!”瑛姑聽了,從懷中拿出一方錦帕,我一看,隱約看到上面有些褐紅色地血跡。手帕上似乎繡著鴛鴦。我心中知道,這就是當(dāng)年的鴛鴦錦帕了。果然瑛姑看著手中的錦帕。眼角落下幾滴淚水,緩緩說道:“當(dāng)年,我剛剛生下念通,念通是那么的聰明,生下來就會對我笑了”我聽了瑛姑的話,感覺有些啰嗦,但是想到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追憶,我還是靜靜的聽了下去?!澳腔蕦m中的宮娥都喜歡念通,因為念通不管看到誰,都是面帶笑容的,當(dāng)時人都說念通將來肯定是一個仁慈的君王,但是我不想讓念通當(dāng)君王,我,我之希望帶著念通找到他地父親周伯通,那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無憂無慮地幸福的生活了!”說道這里,瑛姑停下了說話,臉上露出了幸福和充滿憧憬地笑容。但是這個笑容瞬間就被傷心和悲痛所取代,瑛姑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傷痛之色,語氣也轉(zhuǎn)為陰沉:“但是這一切都在那個夜晚改變了,那個夜晚,我正在哄著念通睡覺,忽然從窗外躍進一個蒙面的御前侍衛(wèi),我剛站起喝問那侍衛(wèi)是不是皇上派來的,但那侍衛(wèi)沒有理睬我,他抱起念通,在念通的背上拍了一掌。我心急如焚,急忙上前阻攔,但是那侍衛(wèi)的武功很高,隨手就將我擋開,反手又在念通的胸口拍了一掌,這才然后仰天大笑,越窗而出。我心想,這,這肯定是段皇爺派人來殺孩子來了,我抱起念通,發(fā)現(xiàn)念通還有呼吸,但是念通的臉上通紅而且露出痛苦之色,并且沒有了往日的笑容。我急忙抱著念通就去找段皇爺!到了段皇爺那里,段皇爺聽了我的哭訴,告訴我不是他派人去了,我頓時高興的暈倒了過去!”聽到這里,我插口說道:“前輩,你很相信段皇爺嗎?只要是他說不是自己派人你就相信?”瑛姑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不滿之色,對我冷省說道:“歐陽公子,段皇爺雖然和我有仇,但是我不能否認(rèn)的就是段皇爺是個從不說謊的人,他什么時候都不會說謊的!”我聞點了點頭,說道:“哦,前輩,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問問!對了,那段皇爺給孩子療傷了嗎?”我明知故問的說道。
瑛姑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怒容,狠狠的說道:“我醒來之后,段皇爺告訴我說,他看了念通的傷勢,念通是任脈已被震斷,那個此刻顯然不是要孩子的命,他是要借此耗費我的內(nèi)力來給孩子療傷。我聽了段皇爺?shù)脑?,哭著懇求他救救念通,但是段皇爺一直在沉思躊躇。我知道為什么,我哭著對段皇爺說?;噬?,我,我對不起你,只求你大恩大德,只要你能救孩子一命,我瑛姑來生來世都做犬做馬,報答你的恩情。我愿意用我地命來換我孩子的命!說著我從懷中掏出匕首。向這自己心口插入。”雖然我以前看書看到過這個情節(jié),但是現(xiàn)在聽瑛姑親自說起來。我還是止不住流下了眼淚,母愛在什么時候都是偉大的。瑛姑接著說道:“我沒有自殺成功,段皇爺救了我,他點住了我的穴道。但是段皇爺他答應(yīng)了救念通,但是,在看到念通胸口的鴛鴦錦怕后,段皇爺就呆住了!他再不出手救念通了。那一刻,我傷心絕望,我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念通痛苦的小聲哭泣著,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忽然,我看到念通痛苦地眼光,他看著我。似乎再說,媽媽,媽媽,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好疼呀!媽媽,救救我。救救我呀!”說道這里瑛姑已經(jīng)淚如雨下,我也是雙目紅腫,在這一刻,我對南帝真地是很生氣,很痛恨。瑛姑現(xiàn)在似乎是在和我說,也似乎是在自自語。
瑛姑傷心過后接著說道:“我叫段皇爺解開我的穴道,他解開了我的穴道,我走過去,將念通抱在我的懷中!段皇爺說我的頭發(fā)白了,我沒有理睬他。他反而對我說道。好你們倆要白頭偕老,卻把我冷冷清清的撇在宮里做皇帝!這是你倆生的孩子。我為甚么要耗損精力來救活他?聽了這話,我地心死了,我低頭看念通,念通已經(jīng)是想哭但哭不出半點聲音,一張小臉兒脹得發(fā)紫,雙眼望著我,雙眼求助的看著我。求她相救。我看著念通柔,輕聲的說,孩子,媽沒本事救你,媽卻能教你不再受苦,你安安靜靜的睡罷,睡罷,孩子,你永遠不會醒啦!說著我輕輕唱起歌兒來哄著念通睡覺,念通真是聰明,聽到我的歌聲,念通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隨即又痛得全身抽*動。我心痛如割的對著念通說,我的寶貝心肝,你睡著了,身上就不痛啦,一點兒也不苦啦!看到念通似乎剛剛要哭,我揮手就將匕首刺在念通地心窩之中。頓時念通就不哭了,也不痛苦了,但是,在那一瞬間,我也似乎死了,我不知道仇人是誰,但是,但是我知道是段皇爺眼睜睜的看著念通不救,所以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念通報仇!”說道這里,瑛姑眼睛露出濃重的殺機。
聽到最火瑛姑的話,我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定了定心神說道:“前輩的遭遇很慘,真的很悲慘!但是,我認(rèn)為造成這一切地也不是段皇爺,也不是前輩,而是那個行兇的人,要是沒有他,怎么會有后面的這一切發(fā)生呢?”瑛姑聽了我的話,也是眼樓兇光,點了點頭,恨恨的說道:“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是誰!我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他!”我接著瑛姑的話說道:“這也不難,第一前輩你說你聽到了那個兇手的笑聲,那么你應(yīng)該還能記得他的笑聲吧!”瑛姑眼中露出惡狠狠的目光說道:“是的,我這輩子化成了灰我也能認(rèn)出那個人地笑聲!”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剩下地就簡單了,我記得前輩你剛才說,段皇爺說了,此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所以你們都曾經(jīng)懷疑到了周伯通,但是最后前輩你說那笑聲絕對不是周伯通地,那現(xiàn)在咱們想想,當(dāng)今世上,武功和段皇爺相差不大高手能有幾人,咱們再一個一個的分析!”瑛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怎么算呀,依照我看,除了當(dāng)年的天下五絕,最近武林新起的郭靖,還有歐陽公子你,以及鐵掌幫的裘千仞,中原的少林寺,西域的明教,西藏的金輪法王,就連這個白蓮教中的高手,就算武功不及段皇爺,但也相差不大!這叫人怎么找呀!”說道這里,瑛姑嘆了口氣,我呵呵一笑,說道:“這個不難!”瑛姑一聽,驚訝的看著我說道:“不難?”我點了點頭,說道:“對,不難!雖然剛才前輩說了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但是有一點很重要,就是這些高手里,誰和段皇爺或者你有仇恨,或者會有沖突,咱們從這里找找就知道了!”說道這里,我吭了一聲,說道:“咱們先說郭靖和我,那個時候我們武功還沒那么好。而且年幼,自然不是我們兩人了!”瑛姑聽了,笑了笑。我接著說道:“再就是少林寺的高手,他們從不出少林,而且和尚講究地慈悲為懷,我看他們的嫌疑也不大,也可以排除掉了!”瑛姑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至于明教,他們最近倒是想在中原發(fā)展。但是在三十多年前,他們還在西域發(fā)展勢力,也沒理由和大理結(jié)仇,何況他們和大理段皇爺也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反而他們?nèi)绻朐诖罄斫⒎侄?,還要和大理的官府打好關(guān)系才對,所以我看明教也沒有道理和動機!”頓了一下,我繼續(xù)說道:“剩下的金輪法王。他三十年前武功還沒那么高,也不可能是他,而白蓮教的人我清楚,他們一直被蒙古人打壓,他們和大理段皇爺也沒有什么利益沖突,我估計也不是他們!”
說道這里,我看了一下瑛姑,瑛姑的眼中露出一絲殺機。說道:“就剩下裘千仞了,不錯,裘千仞三十年前地武功就不在段皇爺之下!要是裘千仞有嫌疑,那么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就都有嫌疑了!”說道這里,瑛姑忽然問道:“但是裘千仞有什么動機要傷我的孩子呢?”聽了瑛姑地話,我心中暗贊瑛姑果然不錯。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一個盲從的人!我笑道:“東邪西毒我想前輩你都見過了,他們的身形和氣度,你覺的會是一個卑鄙小人嗎?至于那個北丐,他和段皇爺是好朋友,應(yīng)該也不是他,所以我覺的裘千仞的嫌疑最大!”說道這里地時候,我都恨不得給瑛姑說,就是裘千仞,我都看書知道的。瑛姑想了想。說道:“那裘千仞不悔和段皇爺有沖突吧。畢竟他們以前都沒見過!”
我呵呵一笑說道:“沒見過就正好說明了人不會懷疑他,而裘千仞和段皇爺似乎有利益的沖突吧?”瑛姑哦了一聲。說道:“一個一國之君和一個江湖上的大豪,能有什么利益沖突呢?這不可能!”瑛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大聲說道:“怎么不可能?他們的沖突就在于名,就在于那華山論劍的武-功-天-下-第-一!”說道最后,我一字一句的說道。瑛姑聽了我地話,渾身一震,說道:“這,這”我沒等瑛姑說話,繼續(xù)說道:“我為什么說裘千仞的嫌疑最大,畢竟當(dāng)年的華山論劍是武林第一盛事,誰能在華山論劍獨占鰲頭,不但自己本人是天下第一的高手,而且他所在的門派也是會成為武林第一,當(dāng)年王重陽得了華山論劍奪魁,被稱作天下武學(xué)第一,而全真教也被稱為天下第一大教,玄門正宗!而當(dāng)年第一次華山論劍,裘千仞自知不敵王重陽,雖然受到了邀請,但是沒有去華山參加論劍。但是王重陽死后,那華山論劍上對裘千仞威脅最大的應(yīng)該屬于段皇爺了,畢竟段皇爺不但身負(fù)一陽指地絕技,還得蒙王重陽傳授了先天功,第二次華山論劍看來還是段皇爺奪得第一的可能性最大,那裘千仞要參加,就必須先使得段皇爺不能參加,或者是殺了段皇爺。但是正面交手當(dāng)今之世恐怕沒人能殺了段皇爺,所以裘千仞采取那種方法借刀殺人,使得段皇爺內(nèi)力大損,就算殺不了段皇爺,也會使得他不能參加華山論劍,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呵呵,不過誰都沒想到的是,第二次華山論劍沒有比出第一,反倒叫郭靖這個傻小子揚名江湖了!但是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是,裘千仞也參加了這次華山論劍,雖然他也沒有戰(zhàn)勝其他的對手。而前輩你更要仔細的想一想,三十年前的那個蒙面人的身形和裘千仞是否有相似之處?”說完這些話后,我眼睛看著瑛姑,瑛姑先是沉思,再是渾身發(fā)抖,顫抖著聲音說道:“是,身形真的很像,難道,難道真地是他,”說道這里,瑛姑地臉上露出瘋狂之色,忽然大叫道:“裘千仞,我要殺了你!”說著就縱身朝著山下?lián)淙ァ?
瑛姑身形剛起,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瑛姑急怒之下?lián)]手就是一掌,口中叫道:“讓開!”但是那人影輕揮掌力,將瑛姑地一掌輕輕擋住,瑛姑頓時落下身形,仔細一看,原來擋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歐陽克。瑛姑大叫道:“歐陽克。你,你什么意思?”我無奈地笑道:“前輩,我給你說了這么多,可不是想叫你知道之后,立即去送死!”瑛姑氣喘吁吁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我搖了搖頭說道:“前輩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武功就不是裘千仞的對手,要是你就這么貿(mào)然前去。如果自己不但沒能報仇,反而有了意外,那念通的血海深仇誰給報呢?周伯通要是知道你死了,他會怎么難過呢?”瑛姑聽了我的話,慢慢平靜了下來,說道:“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呢?”我緩緩的說道:“前輩,咱們做什么事情都要謀定而后動。想那裘千仞地鐵掌幫高手如云,鐵掌峰地勢險要,你一個人怎么能報的了仇呢?前輩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找到周伯通,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你們商量一下看怎么辦,畢竟現(xiàn)在全真教地實力也還算是江湖上數(shù)的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