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瞧他神色微變,皇帝盯著陸臨楓挑眉疑問:“讓你給欺負了吧?”
陸臨楓身子跟著一僵,抬頭面向皇帝:“沒有。”
皇帝瞧著不對,不說話盯著他。
“就……小小試探了一下。”
皇帝對上陸臨楓局促的眼睛,輕笑出聲:“你??!下手還挺快,她也就昨兒剛剛到上京,朕今日告知你都沒來得及?!?
這……陸臨楓聽見皇帝這么說,低頭回道:“臣日后定注意?!?
“只是她除了陛下賜名外,還有何特殊嗎?”
皇帝笑著賣了個關子:“這個你日后就知道了。”陸臨楓臨走時他又提點道:“總之,你記住朕的話!”
待陸臨楓走后皇帝將兩個大字擺到書案上朝高公公招招手:“來,你看看朕的這兩個字怎么樣?”
高公公上前一看,只見書案上的兩個大字并排擺到一起,卻是全然不同的字體?!堋挚穹挪涣b,筆走龍蛇,‘楓’字卻干凈利落,規(guī)矩嚴整。
“陛下兩個字各有風采,老奴也分不清哪個更好些,只是越看越有味道。”
“哈哈哈!”皇帝大笑,用筆輕點高公公:“還是你最懂朕?!?
“人和人之間各有不同,放在他們該放的位置上定能大放異彩?!?
“陛下這是想重點培養(yǎng)左中郎和世子?”高公公躬身退在一旁:“只是陛下為何不同世子明說呢?聽世子的意思可是把中郎給得罪了?”
“得罪一點不要緊,不打不相識?!被实圬撌侄ⅲ骸叭羰沁@點氣度都沒有,又如何成就大事?!?
這朝廷里的人個個心思叵測只為自己謀利益,他們口口聲聲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家國天下,但其實都是為了滿足他們的私欲,讓他們的家族更強大,讓他們的地位更穩(wěn)固。
為了他們口中的家國天下,身為皇帝他不能立自己所愛之人為后,不能將江山傳給所愛之人生下的孩子,甚至為了控制他狠心害死他心愛的女人。
說什么身為帝王不能有軟肋,不過是嫌他這個傀儡不夠聽話罷了!
想著,低頭睨了一眼桌案上的字。
另一邊,陸臨楓走在出宮的路上,越走心里越亂。
轉身就朝太醫(yī)院去了,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裝的。
陸臨楓提溜了個太醫(yī)進了永安伯府,隨便抓了個下人,讓他帶路去莊樂衍的院子。
莊樂衍還陷在深深的夢魘中,王大野拿了傷藥,剛褪了她左肩的衣服,陸臨楓就進來了。
王大野忙給莊樂衍蓋上被子,擋在她身前,一副老母雞的架勢。
陸臨楓把太醫(yī)往前頭一擱,用下巴指著他說:“他是太醫(yī)院院判,是整個太醫(yī)院醫(yī)術最厲害的?!?
太醫(yī)忙說不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王大野皺著眉,尋思著什么,陸臨楓見她還不讓開,開始不耐煩了。
“看不看?不看走了。”說著,薅著院判的后衣領子就要往外拽。
“等等。”王大野叫住他,不服氣地讓開身前的位置。
太醫(yī)拎著藥箱上前查看。
陸臨楓站在一旁,低頭看著床上的人。
她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額頭上有薄汗,發(fā)絲被染濕纏繞在面頰上,嘴唇發(fā)白,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痛苦。
痛苦?陸臨楓疑惑自己怎么會用這個詞來形容。
一個生了病的人,是難受的,是可憐的,為什么會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