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之抱著靠枕,窩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電視機(jī)里面,康劍飛在攝像機(jī)前侃侃而談,與主持人毛舜筠交流時也是揮灑自如,他的才氣與風(fēng)度顯露無疑。
趙雅之翻身趴在沙發(fā)上,歪著頭盯著電視里的康劍飛,突然生出一種初戀般的少女情懷,一想到那人就有一種甜蜜的感覺。
自己主演的撲街了,被康劍飛的甩得十萬八千里遠(yuǎn)。不過趙雅之卻一點(diǎn)沒生氣,反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她深知兩部電影的差距有多大。
電視里的康劍飛在毛舜筠的要求下,再次拿出陶塤炫耀起來,吹奏著那一曲他最拿手的。
趙雅之玉手撐著雪腮,陶醉地聽康劍飛一曲奏玩,突然跳下沙發(fā),打著赤腳跑去臥室翻抽屜,最終找出一只陶塤。
這是上次首映禮過后,趙雅之找康劍飛要來的。本來趙雅之想自己去買,可香港會吹陶塤的很少,賣陶塤的就更少,趙雅之根本找不到賣家。
不止是香港,現(xiàn)在全世界都沒多少人知道有陶塤這種樂器。一直到三年后,大陸某樂師在中用陶塤演奏了一分鐘樂曲,一下子在國內(nèi)引起轟動。隔年,演奏大師杜次文在洛杉磯奧運(yùn)會開幕式上,以陶塤演奏,陶塤才第一次登上世界舞臺,為大眾所熟知。
至于此時嘛,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有塤這個玩意兒!
康劍飛手上的幾個陶塤,還是在一家陶器作坊自制的。
趙雅之把小嘴湊到吹孔處,學(xué)著電視里康劍飛的樣子吐氣一吹。只可惜,任她再怎么用力,陶塤毫無反應(yīng)。
“嗚!”趙雅之再次全力使勁一吹,陶塤頓時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
趙雅之吐了吐舌頭,只得把陶塤放在一邊,拿出看起來。自從去年創(chuàng)刊以來。這本雜志已經(jīng)成了香港的時尚標(biāo)桿。最初雜志還依靠著康劍飛指點(diǎn),后來馬成昆花大價錢從法國請來一個知名時尚編輯,就任的主編,從此之后就走上了正規(guī)。
現(xiàn)在香港的闊太太、白領(lǐng)女xing和女明星們,要是誰說自己沒看過,都沒臉出來見人。往往一個專題,就會帶動香港一季的著裝chao流。
“叮鈴鈴!”
床頭的電話響起,趙雅之順手接過來。
“喂,阿芝,我是翰偉”電話那頭居然傳來黃瀚偉的聲音。
趙雅之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她本就是躲避黃翰偉的sao擾才從娘家搬到這里。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知道我這里的電話?”
黃瀚偉道:“你姐姐告訴我的?!?
趙雅之的姐姐有好幾個,她也懶得問是誰告的密了,敷衍了幾句直接掛掉電話,順手再把電話線也拔了。
對于原來的家庭。趙雅之已經(jīng)沒有任何留戀,只是對兒子還放心不下。原本黃瀚偉的母親還不準(zhǔn)她去看兒子,后來請律師出面,黃家才準(zhǔn)她一個月見兒子一次。
“唉!”趙雅之一聲嘆息。她現(xiàn)在心里最大的期望,就是順順利利地把婚離了。
如果阿飛愿意娶我就好了,可我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他卻是前途無量的大導(dǎo)演,他會不會看不上我?
趙雅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喀嚓!”
外面響起了開鎖聲,趙雅之心中一喜。連忙從床上下來朝客廳走去這套房子的鑰匙,她只給了康劍飛一人。
“阿飛,”趙雅之疾走出去,正好看到康劍飛在關(guān)門,喜道。“你不是去表舅家了嗎?這么早就回來啦?!?
趙雅之穿著一條黑se的吊帶絲質(zhì)睡裙,睡裙下曼妙的身材展露無余,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和胸前雪肌,更是散發(fā)著一種成熟誘人的魅惑。
康劍飛心頭一熱,過去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當(dāng)然是想芝姐想得不行,所以就早早回來找你了。”
趙雅之聽了心頭一甜,笑罵道:“你這個壞蛋,就知道說好聽的話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