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碟唱片大樓,會議室。
康劍飛走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人,就等著他來了才好開會。
彭國華說:“我來介紹一下,我左手邊這位是李壽全,飛碟唱片公司的金牌制作人?!?
“康先生好?!崩顗廴酒饋睃c了點頭,又隨意地坐了回去。這位金牌音樂制作人個子不高,留著及肩的長頭發(fā),隨性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搞搖滾的歌手。
“你好。”康劍飛也沖對方點點頭。
李壽全的大名康劍飛早已如雷貫耳,80、90年代臺灣的音樂大神就那么幾個,羅達佑、李宗盛、李壽全、陳志遠四人堪稱其中的領(lǐng)軍人物。
李壽全最出名的就是王杰那張《一場游戲一場夢》,這張唱片的編曲由陳志遠一人搞定,而李壽全則負責總攬全局擔任制作人。
彭國華介紹完李壽全,接下來自然是介紹他的搭檔陳志遠了:“這位也是飛碟唱片的金牌制作人,陳志遠先生。”
“你好?!笨祫︼w和陳志遠互相點頭致意。
陳志遠的外形就要比李壽全清新多了,戴著眼鏡穿著襯衣,梳著傳統(tǒng)的三七分發(fā)型,乍一看有點像大詩人徐志摩。
彭國華顯然對she這個新人團體很重視,專門找來李壽全和陳志遠這對黃金搭檔負責打造唱片。要知道李壽全幾年前就自組工作室了。他旗下簽有王杰、潘越云等當紅歌星,已經(jīng)不再專職給飛碟公司制作唱片。
而且李壽全這個人在臺灣樂壇的資歷很老,滾石和飛碟兩家唱片公司互相不對付。但李壽全工作室的作品卻可以同時借助這兩家公司的渠道發(fā)行,滾石和飛碟都得賣他面子。
雖然這兩人很牛逼,但she組合的第一張唱片,康劍飛心目中的理想制作人其實是羅達佑。
康劍飛自己拿出來七首歌,除了she的代表曲目《superstar》、《波斯貓》、《戀人未滿》、《不想長大》、《半糖主義》,還有兩首王蓉的《我不是黃蓉》和《爸爸媽媽》。
這些歌基本都是翻唱的外國歌曲,康劍飛抄襲起來半點負疚感都沒有。可現(xiàn)在港臺大陸流行的都是苦情歌。像小虎隊唱的青春歌曲都是異類,康劍飛給出的那七首歌風(fēng)格跟現(xiàn)下相差太懸殊。
唯有羅大佑。這位的音樂風(fēng)格一直具有超前性。幾年前羅大佑推出的那張《愛人同志》,其前衛(wèi)的風(fēng)格極具顛覆性,帶給港臺樂壇以無比的沖擊力,甚至有接受不了羅大佑新風(fēng)格的圈內(nèi)人對他破口大罵。
就算沒有羅大佑。來個李宗盛也可以,但可惜李宗盛是滾石唱片的人。
康劍飛從衣服兜里掏出幾張折疊起來的紙,放到辦公桌上朝彭國華推過去,說道:“我一共寫了七首歌,剩下的要麻煩你們找人來寫。”
彭國華拆開折疊起來的歌譜,各自分了兩張給李壽全和陳志遠,他自己留下三首看起來。
李壽全拿著《波斯貓》的歌譜,手指在桌上敲著節(jié)拍,心中默唱著《波斯貓》的旋律。連續(xù)唱了好幾遍后。他轉(zhuǎn)頭詫異地看向康劍飛,顯然這首歌讓他感到很意外。
李壽全的詫異,不僅僅是因為《波斯貓》的質(zhì)量有多高。而是因為這首歌的風(fēng)格太另類了,既不是現(xiàn)在流行的苦情歌,也不是適合少男少女們唱的青春歌曲。
陳志遠那邊就更頭疼了,他看的是《superstar》的譜子,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下手編曲。
“這首是搖滾風(fēng)格?”陳志遠皺著眉問。
康劍飛笑道:“籠絡(luò)來說,是的。”
李壽全問:“she的定位是青春美少女組合。讓她們主打搖滾曲風(fēng)合適嗎?”
康劍飛道:“完全可以?!?
李壽全說:“我是擔心大眾的接受度問題?!?
康劍飛沒有再解釋,而是找正在做會議記錄的秘書要來紙和筆。洗洗刷刷地在紙上一陣寫寫畫畫,然后說:“我要的是這種感覺?!?
會議秘書看到康劍飛畫的東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陳志遠腦袋湊過來一看,卻見紙上畫著三個簡易線條組成的火柴人,如果不是火柴人腦袋上頂著楊彩妮等人的名字,根本無法分辨出來誰是誰。
但重點不在康劍飛的畫工有多粗糙,而是他在火柴人的身上套了幾間看起來拉風(fēng)的衣服,又畫了一些帶支架的麥克風(fēng)和電子樂器、音箱等等。
“看起來是不是很炫酷、很拉風(fēng)、很帥氣?”康劍飛問。
李壽全和陳志遠都點點頭。
康劍飛呵呵道:“那就對了,年輕人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再加上朗朗上口的歌詞和動聽的旋律,she這個團隊想不火都難?!?
陳志遠會意道:“我明白了,編曲也要朝這方面靠攏,拉風(fēng)、炫酷、前衛(wèi)對不對?”
康劍飛道:“不錯。不過也不能一味的耍酷,專輯里也要有幾首抒情和青春的歌曲做點綴。比如那首《我不是黃蓉》,就代表著少女的古靈精怪,女孩子聽了會喜歡,男孩子也很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