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已經(jīng)定下了嗎?”連蔓兒只是問道。
沈謹(jǐn)沒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來沈謹(jǐn)是不愿意入宮,才會生出煩惱,沈家才安排她來念園散心的。
“五姐,你若是入宮,那位份”連蔓兒輕輕地問道。
“一開始,怕不會是后位”沈謹(jǐn)也輕輕的聲音說道。
那也就是說,后位十有**就是沈謹(jǐn)?shù)?,不過是需要一些時間,或者說合適的時機(jī)。連蔓兒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
“蔓兒,你怎么是這個反應(yīng)?”沈謹(jǐn)奇怪地看著連蔓兒道。
“做皇后,總比做側(cè)妃強(qiáng)啊?;实奂?,那不也是分嫡庶、分正室、大小的嗎?”連蔓兒就道。
沈謹(jǐn)能反抗沈家讓她入宮的決定嗎,答案是否定的。既然是非入宮不可,那么做皇后,做大老婆,可不就比做側(cè)妃、小老婆要好上許多。沒有別的選擇,那么只看皇帝一個人的臉色,讓別人都看她的臉色,可不就比不僅要看皇帝的臉色,還要位居側(cè)位,看比她位尊的女人的臉色要強(qiáng)。
“還想著你能勸勸我,沒想到你會這么說?!鄙蛑?jǐn)被連蔓兒的話給逗笑了。
“你說的不錯,這還是要感激我家里。別人家想要這樣,還不能那?!鳖D了頓,沈謹(jǐn)又道。
“五姐,我讀的書也不多,大道理我不會講。不過,我們老一輩的人有一句話,叫做十事九不周。這天下難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遇到事,要往好處、寬處看,要不然,就是自己給自己徒增煩惱?!边B蔓兒對沈謹(jǐn)?shù)馈?
這是真正勸沈謹(jǐn)?shù)脑捔恕?
“你說的對?!鄙蛑?jǐn)點(diǎn)頭。
連蔓兒離開荷軒的時候,沈謹(jǐn)似乎將入宮的事完全想開了。她也沒特意囑咐這件事不能跟人說,這是因?yàn)樗湃芜B蔓兒,知道連蔓兒可靠,而且分得清輕重。
從念園出來,坐在車?yán)?,連蔓兒還想著沈謹(jǐn)?shù)氖?。上次聽沈六說,今年十月是皇帝的四十整壽。沈謹(jǐn)?shù)牟婚_心,應(yīng)該有一部分是因?yàn)檫@個吧。
馬車下山,經(jīng)過沈皇后廟宇的墻外,連蔓兒偶然掀開車簾,瞧見了大殿金碧輝煌的殿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心跳不由得快了半拍。
沈家出了幾位皇后,但是,似乎從沒聽說過哪一位沈皇后曾經(jīng)留下過子嗣,甚至,連一位公主好像都沒有過
沈謹(jǐn),才十五歲的,應(yīng)該也是對未來充滿了美好期許的沈謹(jǐn)啊
因?yàn)樯蛑?jǐn)?shù)氖拢B蔓兒心里不大自在,接連兩天,飯食都減少了。張氏問她,她自然不好說出緣由,只說是苦夏。張氏自然相信了,每頓飯都會親自下廚,特意做些清淡爽口的飯菜給連蔓兒吃。
不過,連蔓兒的“苦夏”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yàn)槲謇苫貋砹恕?
回來之前,五郎已經(jīng)提前打發(fā)人送了信回來,說了大致到家的日期,一家人早就都盼著這一天,更讓他們驚喜的是,五郎還比預(yù)計(jì)的日期早了一天到家。
一家人見了五郎,這番歡喜就不用說了,張氏更是拉著五郎的手,又哭又笑。
五郎離家這幾個月,身量似乎又長高了,臉上也曬黑了一些,人看著更加持重,而且談舉止間更加的舒朗、軒昂。有魯先生這樣的良師一同遠(yuǎn)游了這一趟,五郎顯然受益匪淺。
魯先生也跟了五郎一起回來,在家鄉(xiāng)住了幾天,他還是決定回到這里等候任命,同時也好繼續(xù)教導(dǎo)五郎和小七的功課。
五郎走的時候,幾輛馬車都裝了滿滿的東西,這次回來,馬車上的東西依舊是滿的。
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這邊收拾五郎帶回來的東西,一邊就打發(fā)人上山,去叫小七。
小七很快就來了,而且還將沈謙也帶來了。小七見了五郎,這個高興勁就不用說了,沈謙見了五郎和魯先生也很是親熱。
“哥,外面那些白鴨子,是你帶回來的?”小七問五郎。
“對?!蔽謇尚χc(diǎn)頭,這次回來,他給家里帶回了許多的沿途買的土特產(chǎn),其中還包括了一樣活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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