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采云、五郎和小七也都勸連枝兒將人收下。
“那好吧?!边B枝兒被眾人勸著,才將四個人的身契收了。她心里感激弟弟妹妹替她想的周到,只是素來靦腆,不善于表達。
“姐,等人跟了過去,你跟家興哥商量著給他們改名也好,改姓也行?!边B蔓兒又告訴連枝兒道。
“嗯?!边B枝兒笑著點頭。
“蔓兒,你剛才說這是一件,那是不是還有第二件啊?”張采云就笑著問道。
“當(dāng)然有?!边B蔓兒就笑著遞給五郎一個眼色。
五郎也從袖中取出一張紙卷,遞給了連枝兒。
連枝兒接過紙卷打開,看了一眼,立刻就怔住了,拿著紙卷的手也開始發(fā)抖。她勉強將紙卷上的內(nèi)容大致掃了一遍,一雙手就像被火燙著了似的。
“這、這不行,這絕對不行?!边B枝兒顫抖著手,將紙卷塞給坐在她身邊的連蔓兒,就如同扔了燙手的山芋一樣。
李氏、張王氏和張采云都露出不解的神情,她們都不大認(rèn)識字,不知道五郎給了連枝兒什么東西,讓連枝兒這么激動,而且,好像是嚇著了,還被嚇的不輕。
“是啥?。俊睆埐稍沏躲兜貑?。
“是烤鴨店的干股?!边B蔓兒就笑道。
剛才從五郎手里遞給連枝兒的,是烤鴨店一成的干股契約書。
這是連蔓兒、五郎和小七三個孩子商量,又取得了連守信和張氏夫妻同意后,做出的決定。
股份制,在連蔓兒家并不是新鮮事。
從連記包子鋪最初的按勞取酬,到后來,一家人即便不去鋪子里做活,每個月也會領(lǐng)到固定的工錢,再到后來,隨著收益的增加,家底的增厚,工錢的數(shù)目也幾次增加,最后干脆在連蔓兒的提議下,不再是固定的數(shù)目,而是變成了收益的分成,也就是分紅。
連蔓兒一點一點,潤物細無聲地將股份制引進來,并讓一家人都接受了。
到最近開辦烤鴨店,送給沈六兩成干股,另外烤鴨店的掌柜、賬房等骨干,除了每月的工錢,也有固定份額的分紅。這些,自然都是有契約書白紙黑字,寫的分明。而在自家內(nèi)部,連蔓兒干脆也按照同樣的格式,將其余的干股進行了劃分。
連枝兒、五郎、小七和她,每個人都分到了一成的干股。
至于大家分成之后,剩下的收益,則歸入公中,用以支付家庭的各項用度、積攢下來做擴大生意的資本等。
烤鴨店一成的干股,每年的分紅銀子,不是以百計,甚至也不是以千計,而是以萬計。連枝兒對于烤鴨店具體的賬目并不清楚,但是收益大體的數(shù)目,她是知道的。
所以,當(dāng)拿到這一成干股的契約書,她才會像被火燒了手那樣,不知所措。
“不,這不行,我不能要?!边B枝兒急切地道,因為不善辭,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拿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這就已經(jīng)過福了?!?
“咱家能過上今天這樣的日子,我、我真是沒出啥力。我跟、我跟蔓兒沒法比。這兩年,我就在家享福了。五郎念書辛苦,考上了秀才。蔓兒家里家外的,操的心比誰都多。別的,我都不一件件地說了,反正咱大家伙也都知道。就是這個烤鴨店,我真一點力都沒出。蔓兒出了大力,那幾個月,她起早貪黑的,人都累瘦了。”
“蔓兒還能出主意,我連主意都沒出過。這個干股,蔓兒拿是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我不能拿?!?
連枝兒在不知所措之后,就是堅決的拒絕。
“姐,那照你這么說,我也沒出啥力?!毙∑邷惖竭B枝兒跟前,笑嘻嘻地道,“我在家除了吃,就是睡了,那我不也一樣拿了嗎。姐,這是咱一家人商量好的,給你,你就拿著唄?!?
連枝兒抬眼看連守信和張氏,連守信和張氏都點頭。
“那也不行,我不能拿?!边B枝兒說著,抬手摸了摸小七的頭?!靶∑撸悴荒芨惚?。你現(xiàn)在念書,以后跟五郎一樣,考秀才、考舉人,當(dāng)官,給咱家撐門戶,光宗耀祖。你拿那是應(yīng)該的。我、我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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