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求粉紅。
“那行,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我們現(xiàn)在就去?!绷_小燕起身后,就忙著說道,一邊就叫二郎和羅小鷹都跟她走。
二郎和羅小鷹卻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兩個人都想著,他們在這里,連守義還能編造出這樣的話來污蔑他們。若是他們走了,還不知道連守義會說出些什么來。他們在這,還能分辨,走了,就分辨不了。
他們一進(jìn)院子,連守信看到連守義的樣子,臉色就不好看,他們都看在眼里。這半天,連守信也都陰沉著臉,沒怎么說話。這就更讓他們惴惴不安,生怕連守信會聽信了連守義的話。
二郎和羅小鷹兩個人心里也都明白,連守義到底是連守信的兄弟,而羅小燕卻只是侄媳婦。而這個侄媳婦,還不大得連守信待見的。兩廂對比,他們更怕連守信聽信了連守義的話,會做出什么不利于羅小燕的決定來。
因此,兩個人都不大樂意離開。
“咱先去替四叔、四嬸,還有五郎兄弟和蔓兒妹子給咱奶磕頭,待會再回來??熘c”羅小燕見兩個人呆愣著不動,就又忙對兩個人使眼色,一邊催促道。
“這個”二郎還是愣愣的,就想要開口再替羅小燕分辨幾句。
羅小燕忙就上前,一手拉了二郎,另一只手拉了羅小鷹,又陪笑跟連守信、張氏、五郎和連蔓兒告辭,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連蔓兒見羅小燕帶走了二郎和羅小鷹。就知道她是聽明白了自己話里的意思,心中略松了松,這才看了連守信一眼。
連守信之所以一直不開口。一方面是看連守義這個打扮和行事,他被氣著了,另一方面,卻還是顧忌著連守義的面子,不大肯在二郎、羅小燕姐弟面前說連守義的不是。
當(dāng)然,這也并不是完全顧忌連守義的面皮。在連守信的心里,這種時候。連守義的面皮某種程度上也是連家的面皮。
就算要訓(xùn)斥連守義,也要在晚輩們面前給連守義留些臉,好讓他們以后能繼續(xù)一起過日子。羅小燕和羅家人不至于就從此看低了連守義和何氏。
所以,連蔓兒才先將羅小燕幾個支開去。羅小燕一開始聽了她的話,也誤會是不待見自己,后來想明白了。才高高興興地去了。
再看連守信這邊。見羅小燕幾個走了,就更板起了臉。
“二哥,你就這樣從羅家村一直走來的?”連守信開口不問別的,只問了這么一句。
“是啊。”連守義見羅小燕他們走了,連守信臉色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加難看,而且一開口不問他的傷和委屈,而是問了這么一句。語氣中還頗有些質(zhì)問的意思,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不過。他還是答應(yīng)道。
“老四,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咋過來的?!边B守義接著,就又苦著臉訴道,“那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吃沒的吃,喝沒的喝,穿沒的穿。你再不回來,我就讓那羅小燕一家子給害死了!”
“你們在的時候他們還有個人樣,你們一走,他們就變樣了”連守義又噼里啪啦、添油加醋地說羅小燕一家如何苛待他,如何打他,搶了他的錢財?shù)龋袄纤陌?,你得給我做主。我這還沒到走不動爬不動的,我這有房有地,手里還有錢,也用不著他們啥,就這么待我了。那等我們兩口子到老了,他們得成啥樣?”
“還養(yǎng)活我們?那都不可能,早把我們都丟陽溝里了,不活埋了我們那就算不錯地了。”
“老四,二郎這個媳婦娶的那還不如頭前老趙家那個那。那個不管咋說,人家?guī)聿簧偌迠y,嘴上不讓人,也沒跟我們動過手啊。這個倒好,吃咱的喝咱的,克扣咱們?nèi)ヰB(yǎng)活她的一家子。她這樣,還不把咱們當(dāng)人看?!?
“她這么地打我,苛待我,那就是連你,你們這么大的門樓她都沒放在眼睛里。這個婆娘,那真是心狠手黑。咱老連家不能容這樣的人?!?
“老四,我跟二郎說話他不聽。你跟他說,他不敢不聽?,F(xiàn)在就把姓羅的的休了,憑咱二郎,再找個大姑娘那都不算個啥?!边B守義說的興起,張開兩只大手,還胡亂比劃了幾下。
連守信盯著連守義看,還是黑著臉。
連守信有個脾氣,就是每當(dāng)氣急了,有時候就說不出話來。
“二伯,我問你?!边B蔓兒面無表情地聽著連守義把話說完了,見連守信這樣,就先正色向連守義問道,“我二嫂子帶人把你手里的現(xiàn)錢都搶走了,她還搶了別的嗎?你們搬家的時候大家伙都在,這才過了多少天,那些衣裳、尺頭都沒了?”
連守義見連守信模樣嚇人,又聽是連蔓兒發(fā)問,本來順嘴想說都沒了,就含在了嘴里,沒說出來。
“人要臉,樹要皮。人家出門,都撿著好的衣裳穿,你有好的不穿,你特意穿成這個樣。你給誰看,你還嫌臉丟的不夠,還嫌不夠磕磣??!”連守信終于爆發(fā)出來,他一邊說,就往連守義面前砸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