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打算讓我跟老二似的,上大車店去給人家打雜、當(dāng)伙計(jì)?”連繼祖有些不悅地道。
“打雜、當(dāng)伙計(jì)咋啦,那人家還要挑好的人去,沒有人給作保人家還不要那?!笔Y氏就道,“她二叔做伙計(jì),打雜,養(yǎng)活了一家大小,人家把日子給過起來了。現(xiàn)在誰說到人家,那不都得夸。你看見誰因?yàn)樗龌镉?jì)了,就小瞧他了?”
莊戶人家大多性情淳樸,對(duì)于正當(dāng)出力賺錢,養(yǎng)家糊口的人只有尊重和羨慕。
“他是他,我是我。他大字不識(shí)幾個(gè),我可念了那老些年的書。”連繼祖就沉下臉,“這樣的話,你往后再也別提了。”
說著話,連繼祖就站起身要出去。
蔣氏一時(shí)間又羞又氣,緩了好幾口氣,眼淚還是流了下來。這就是連繼祖,平時(shí)看著溫和,沒什么脾氣,但是一旦打定了什么主意,卻是任何人也勸不聽的。更可恨的是,到了現(xiàn)在,他還抱著所謂讀書人的身份,自認(rèn)高人一等。用連繼祖他自己的話來說,要找事由,也得是做椅子,管著人這樣的差事,他才肯去。
連繼祖見蔣氏哭了,就站在那,猶豫著沒有立刻出去。
“現(xiàn)在人家有這樣的差事,也不能給你呀。你就先苦兩年,還怕以后沒好差事給你?!笔Y氏哭著低聲央告連繼祖,“這啥事不都得一步步來,你咋就不聽人勸那”
連繼祖見蔣氏還是這樣的說法,因?yàn)槭Y氏落淚而對(duì)蔣氏生出的一點(diǎn)憐惜頓時(shí)化為烏有,他冷哼了一聲,就往外走。
“要去,你自己去?!边B繼祖留下這么一句話,摔門出去了。
“我要是個(gè)男的,我早去了?!笔Y氏嗚咽著說道,等了一會(huì),見連繼祖走的遠(yuǎn)了,也只得擦擦眼淚。日子還得過,連繼祖指望不上,只能靠她自己。
蔣氏這邊將東西收拾好,正想著一會(huì)要怎么跟周氏說,好把東西送到張氏那里去,就聽見東屋傳來大妞妞的哭聲,在大妞妞的哭聲之上,是周氏的斥罵聲。
周氏在罵大妞妞,蔣氏騰地站起身,就往東屋來。
東屋里,大妞妞站在炕沿下,正一邊哭一邊抹眼淚。連芽?jī)赫驹谂赃?,一臉的驚嚇,看大妞妞一眼,又看周氏一眼的,手足無措。周氏則是坐在炕上,正指著大妞妞咒罵。
“小騷xx,王八犢子”一句比一句臟的咒罵源源不斷地從周氏的嘴里噴涌出來。
大妞妞哭的更委屈了,蔣氏也紅了臉。自己的閨女被這樣的辱罵,周氏不僅感同身受,甚至比周氏直接罵她還要讓她難受。
“奶,你老快歇口氣兒?!睆?qiáng)壓下心頭的火,蔣氏在臉上堆出笑來,“這是出啥事了,妞妞咋惹著你老了。你老說給我,我打她。”
“芽?jī)?,你在這,咋也不勸著點(diǎn)咱奶?!笔Y氏又埋怨連芽?jī)海鞍言勰探o氣個(gè)好歹的咋辦?”
連芽?jī)豪蠈?shí),口拙,見蔣氏突然埋怨她,就更無措了,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什么來。
周氏見蔣氏說連芽?jī)海筒辉倭R大妞妞。
“不關(guān)芽?jī)荷妒?。她沒氣著我。”周氏雖住了口不再罵,不過臉色還是非常難看。
“這剛才不是都挺高興的嗎,”蔣氏繼續(xù)陪笑。周氏臉?biāo)?,輕易就要翻臉,蔣氏深知她的性情。“奶,你老大人大量的,大妞妞不懂事,你老盡管說她,教給她應(yīng)該咋樣才對(duì)。你老別別罵她。閨女家,臉皮薄。要不,你老要是還不解氣,就打她幾巴掌,都沒事。就是別那么罵她?!?
“這一家子,從你公公,你四叔算起,誰不是我罵大的。就你這丫頭,我就不能罵了?”周氏聽蔣氏話說的委婉,卻隱隱有埋怨她不該罵大妞妞的意思,立刻就不高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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