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做了兩個深呼吸,試圖冷靜下來,她對段明軒說:
“我確實沒有拿你們相比的意思,我心里有氣,語氣也不好,先上車吧,回去再說?!?
這就已經(jīng)是給了臺階,但段明軒的火氣根本還沒散。
“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段明軒掐滅了煙,轉(zhuǎn)過身看著林熹,“小七為什么會說你跟段易珩是男女朋友?”
林熹知道不解釋走不了。
她回眸望了眼黑乎乎的山路,說:“h市暴雨,航班取消,我和他只能去附近的酒店。酒店滿員,他以十倍的價格從一對情侶的手中換了間房?!?
段明軒目光發(fā)冷:“所以,你們兩人一個晚上,都住在一個房間?我給你開視頻的時候,他明明就躺在你身邊,你卻說是自己一個人?”
林熹:“對,因此才會被誤會?!?
“你們住一間房,別人不誤會你們誤會誰?”段明軒面露嘲諷,“他都花十倍的價格換到了一間房,就不能再花一百倍的價格再換一間房了?”
“還是只有那一個酒店能住人?到底是他段易珩心懷不軌,還是你林熹樂在其中?”
口不擇的話堪比利器尖刀,林熹被割得疼。
可是她卻不想解釋了。
她要解釋什么呢?
因為第二天要上班,只能選機場附近的酒店?
還是h市爆紅網(wǎng)絡(luò)的后續(xù)活動,去了很多不差錢的博主?
亦或是暴雨難行,找到一個愿意換房間的已經(jīng)是幸運?
明明先丟下她的人是他段明軒,他又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呢?
又不是他段明軒一個人長了嘴。
林熹輕嗤了聲,對段明軒說:“你說得對,我是樂在其中,我就樂意跟段易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下滿意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段明軒額角青筋暴起,眸中燃燒著灼灼火焰,看著她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吞噬。
他一不發(fā)拉開車門,下頜繃得死緊。
林熹眼睜睜見他鉆進車內(nèi),跑車引擎發(fā)出一道低沉憤怒的轟鳴,發(fā)泄著段明軒的情緒。
山風(fēng)呼嘯,超跑瞬間消失在視線里。
段明軒將林熹一個人留在了夜色蒼茫里。
林熹愕然,下意識往前追了兩步:“段明軒!”
哪里還有段明軒,四周空無一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他就這樣將她一個人扔在了山里?
林熹緊繃著神經(jīng),驚恐地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段明軒?!彼龁柩柿寺暎桨甓吨?,像山中受傷的鳥,只能發(fā)出微乎其微的哀鳴。
手機響起,是段明軒來電。
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劃下了接聽鍵:“喂,你是不是沒有走?”
段明軒確實沒走,在前方幾百米的地方又停了。
他服了軟:“小熹,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錯了,你以后都不會騙我,以后除了跟段易珩有正常的工作交接之外,不跟他有任何私人牽扯,從西樓搬回來,我就回去接你?!?
手機里久久無,段明軒捏著手機,掌心都發(fā)了汗。
他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林熹一定是選擇他的。
對,一定會選擇他。
“我以后都不會騙你……”
段明軒心臟狂跳,欣喜躍于眼底。
“但我……“林熹哽咽了聲,“也不需要你來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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