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了。
比五馬分尸還要慘烈。
他沒去管他那支離破碎的手機,只是倚在床頭,一只胳膊搭在額前,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紀今安,你此時此刻,在做什么呢?
你此時此刻,在和白山?!鍪裁茨??
陸宴緊緊地咬住了牙關(guān),思緒回到了大約五分鐘前。
他和沈歉聊完之后,本來想回游輪上的房間休息一會兒。
昨天晚上沒太睡好,他今天情緒總是懨懨的。
叼著根煙從三樓樓梯口向上,走到走廊的時候,他卻突然看見了對面的白山?!€有他懷中的紀今安。
陸宴腳步頓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
白山海也看見他了,嘴角帶笑地抱著紀今安走了過來。
他抱紀今安是抱得那么緊,緊緊相貼,幾乎沒有縫隙。
“陸總?”白山海眉毛一挑,“你不是說公司有事,要臨時走嗎?”
陸宴沒說話,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紀今安。
白山海順著他的目光向自己的懷里看了看,輕快地笑出了聲,“今安有些喝醉了,我?guī)バ菹?。她這人一喝醉就會特別可愛,很粘人的?!?
他懷中的紀今安閉著雙眼,好像真的醉了。即便是聽見了陸宴的聲音,紀今安也只是微微掀開眼皮,隨后又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陸宴那一刻,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
他伸手,想把紀今安從白山海的懷中搶回來。
白山海見到他這副模樣,冷漠地勾起了嘴角,“陸總,你和安安,已經(jīng)離婚了?,F(xiàn)在的你,好像沒有資格把她抱回去了吧?”
陸宴的胳膊一頓,淡淡地收回了胳膊。
白山海嘴角的笑意更深,抱著紀今安要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紀今安突然睜開了眼睛,她手緊緊地抓住了白山海的袖子,目光投向了陸宴。
“陸……”
“陸……”
白山海腳步微頓,覆上了紀今安的手,邁著大步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還把陸宴給撞到了一邊。
陸宴貼著墻站了很久,像是一具活化石一樣,久久都沒有動。
他聽見了紀今安喊了陸。
但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陸宴閉了閉眼睛,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想要逼自己快點睡一覺。
可忽然的,他又睜開了眼睛。
-
紀今安迷離地睜開眼睛,耳邊響起的,是浴室里傳來的洗澡水聲。
她很想動,可渾身上下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
很熱,那是一種從里到外的熱。
她沒有想到,記憶里那個溫潤如玉的學長,如今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白山海!竟然給她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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