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想了想,問道:“導(dǎo)火線那哪個?”
“主要是兩件案子。”柳生道:“一個是一名忠義堂的未成年成員,叫尤查,將一名中年婦女砍死。第二件事情,是一個叫海生的市民反抗搶劫的時候,錯手將一名混子給打死了。
按照您定下的標(biāo)準(zhǔn),我們本來是要處死第一個案件的未成年人,將第二個案件的市民給無罪釋放。但是碰到了一些壓力?!?
說著,柳生又點了一下,投影中開始播放另一段視頻。
似乎是某個電視節(jié)目中,田浩文正對著鏡頭,慷慨激昂地說道:“尤查是一名十四歲的少年,各位想想你們十四歲的時候在干什么?尤查呢?為了給母親治病,他早早地踏入了社會。受盡了人間冷暖和人們的白眼。
就是這樣一個孝順,懂事的男孩子,為什么會激動到將人砍死?
各位有想過么?
那名叫葉紋的中年婦女,她是當(dāng)?shù)爻隽嗣臐妺D,她不是第一次辱罵尤查了。長時間的壓力,生活的重擔(dān),加上葉紋的辱罵,造成了這次慘劇。
但我們不應(yīng)該將憤怒施加在一名十四歲的少年身上。真正造成這次慘劇的是社會制度的缺失,是政府的責(zé)任。而尤查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他不應(yīng)該承受如此之重的壓力?!?
接下來又是另一個另一段視頻,同樣的節(jié)目,不過田浩文這次換了一身衣服,看樣子和上次不是同一天。
他站在鏡頭中狠狠道:“海生的這次正當(dāng)防衛(wèi),我只能說是可笑……”
李安平眉頭皺了皺眉,直接快進了接下來的視頻。鏡頭中快速播放其田浩文說的話。
“他身高一米八五,死者只有一米六二,他在將對手制服的情況下,仍舊用拳頭朝著死者猛擊……”
“我們再來看看他的過往,在過去十年里,他被當(dāng)?shù)鼐炀志辛暨^七次,呵呵,據(jù)他自己說,七次都是所謂的‘見義勇為’……”
“各位,我一向不憚以最險惡的用心,來懷疑一個人……”
“比如這個常年‘見義勇為’的海生,他家里住的是三層樓的別墅,有過兩段婚史。兩任妻子的經(jīng)濟條件都比他優(yōu)渥……”
“根據(jù)他的初中老師講,他從小就喜歡打架……”
“當(dāng)?shù)鼐炀衷诎赴l(fā)后……不清不楚……文字游戲……”
李安平按了一下按鈕,暫停了視頻,投影上的畫面,停止在田浩文一臉激動的樣子上。李安平問道:“他說的是真的么?”
“掩蓋了一部分事實,為尤查博取同情,抹黑了海生。不過他這樣挑戰(zhàn)政府的行為,很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李安平打斷了柳生說道:“將案件資料給我。”
一旁的楊光將兩份文件夾遞了上來。
“確定沒被動過手腳么?”
楊光認真道:“都是由基地里的情報網(wǎng)確認的,絕對沒有任何偏離事實的部分。”
李安平點了點頭,看起了文件夾中的資料,他一目十行,花了一分鐘不到便將整個案情瀏覽了一番?;揪秃土婚_始總結(jié)的沒有區(qū)別。
他直接道:“一個殺,一個放,有什么問題么?你還要來問我?”
冷汗從三人的頭上留了下來,事實上自從李安平進了這個房間后,三人都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也困難了起來,好像房間中的空氣變得稀薄了一樣,李安平在他們的心中也越發(fā)高深莫測起來。
不過他們不知道這是李安平剛剛完成肺部的新細胞改造,肺力太強,沒注意控制的關(guān)系,造成他吸收的空氣太多,使得密閉的會議室內(nèi)空氣變得稀薄。
此時李安平這么一問,立刻就讓三人覺得一股威勢撲面而來。
柳生遲疑道:“兩名犯人是這么判的,但是田浩文那邊呢?他最近帶了一大批支持者趕到了翡翠城。有很多私人和外國媒體報道了這件事情?!?
說完,柳生又打開了一段視頻。只見視頻中的田浩文穿著一件t恤,拿著擴音器,正在游行隊伍的最前方大喊大叫。
都是諸如還給我們自由,暴君,釋放所有未成年人之類的口號。
事實上這段時間翡翠城的風(fēng)波幾乎席卷了整個大夏網(wǎng)絡(luò),而田浩文依靠給很多嫌犯打同情牌,弱化他們的犯罪事實,在配上幾個長相漂亮的嫌犯照片,得到了一大批支持者。
只見視頻中的他大吼道:“這就是暴政!我們的電話,網(wǎng)絡(luò)全部被監(jiān)控!我們早就沒了隱私,現(xiàn)在他還想用法律一步步將我們勒死,一步步縮減我們自由的空間,最后徹底操縱我們的生活!
我只想對他說,我們決不妥協(xi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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