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誰啊,我大伯剛死你就這么囂張,還有沒有王法了。”
“滾你媽,我大舅雖然不在了,但我們也不是你能隨便捏的?!?
一名青年伸手推了鄭達民一把,把鄭達民推了一個趔趄,幾名年輕人趁著這機會就要往里闖。突然一把黑洞洞槍口在門里探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剃著光頭的大漢走了出來。
“警察在辦案,你他媽的往里闖,是不是找死啊。”鐵錘狐假虎威的喊道,這個家伙還從來沒有這么正大光明拿著槍出來的時候,心里這個爽就不用提了。
他們這里一鬧,靈堂里的人全都看過來,而那幾名年輕人也全都老實了下來,慢慢向后退去。
黃平義終于在震驚當(dāng)眾回過神來,見到外面出了事急忙走出來,“現(xiàn)在里面出了點情況,請大家都退出靈堂?!?
縣辦公室主任見到黃平義,急忙走過來問道:“縣長,發(fā)生什么事了?”
黃平義對著中年人說道:“余主任,你馬上打電話給縣公安局,讓他們派警力過來,然后組織干部把這里的人驅(qū)疏散靈堂外?!?
余主任見到黃平義臉色嚴(yán)肅,知道里面可能發(fā)生大事了,急忙拿出電話打給縣局,然后又召集縣干部,把議論紛紛的人群勸離靈堂。
見到人都出去了,黃平義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現(xiàn)在的他可是喜憂參半。如果能把唐慧珍這個間諜抓住,那他現(xiàn)在這個大化縣唯一的靈魂,也是親身的參與者,功勞是少不了的。但要是抓不住,甚至出現(xiàn)傷亡,雖然他可以推脫責(zé)任,但在履歷上留下污點還是免不了的。
“砰!”
身后的門被走回去的鐵錘重重關(guān)上,黃平義回頭看了一眼,他也沒有再打算在進去,畢竟唐慧珍手里有槍,一旦發(fā)生槍戰(zhàn),他要是在里面,憑這老胳膊老腿的,估計很難活著出來,還是呆在外面比較保險。
不過很快這個老家伙的心就提了起來,他那個寶貝兒子黃欣欣還在里面呢,這可怎么辦。要是進去吧,黃欣欣那個小犢子肯定不會出來,要是不進去是真的不放心。
急的黃平義來回的在原地走動,最后嘆了口氣,自我安慰的嘀咕道:“罷了,唐慧珍只有一把槍,楊洛帶來的人都有槍,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楊洛看著唐慧珍,平靜的說道:“唐慧珍,你認(rèn)為在這種情況下能跑得了嗎?”
唐慧珍那本來還不算難看的臉,一陣扭曲,然后把槍又頂在了小月的腦袋上,“不放我走,最少她會比我先死?!?
楊洛嘴角一撅,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唐慧珍有些失控的喊道:“你笑什么!”作為一名隱藏在中國幾十年的特工,而且沒有被發(fā)現(xiàn),其心理素質(zhì)絕對不會是這樣浮躁??刹恢罏槭裁?,唐慧珍在面對楊洛的時候,尤其是楊洛在面對她槍口時還那么平靜,這讓她感到很不安。
楊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我很難想象到,作為一名日本受過特訓(xùn)的女特工,你是怎么隱瞞自己身份,并且嫁給了一名中國政府官員的?!?
唐慧珍心理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拿著槍的手緊了緊,感覺到手心全都是汗。
“少廢話,我給你五分鐘時間,馬上給我準(zhǔn)備一輛車,不然我會第一個殺了她?!?
小月感覺到頂在太陽穴上那冰冷的槍口越來越重,眼里的恐懼也越來越濃。她現(xiàn)在也明白了,這個平時對自己不錯的嬸娘是日本人,而且還是個間諜。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兇多吉少了。眼淚不禁在眼角滴下,看了一眼蹲在墻角,抱著腦袋哭泣的妹妹嘆了口氣,然后慢慢閉上眼睛。
唐慧珍見到楊洛對她的話無動于衷,聲音凄厲的喊道:“支那豬,我的話你沒聽見嗎?你以為我不敢把她殺了?”
楊洛呵呵一笑:“唐慧珍,你說是子彈快還是刀快?”
唐慧珍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楊洛,你不要在拖延時間了,我美惠子說話算話,你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兩分鐘之后我一定會殺了她?!?
楊洛微微的搖搖頭:“看來你對自己的槍很自信,難道你們?nèi)毡救硕歼@么自大嗎?”
唐慧珍腦門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不明白,楊洛的信心到底來自哪里。難道他真的不怕我把人質(zhì)殺了嗎?想到這,眼中閃過一道戾氣,咬著牙說道:“既然你不顧這個女人的死活,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也不會怕死?!闭f完緩緩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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