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彎腰撿起一張光盤,看了看誘人的封面,“你小子行啊,賣這玩意都能干得風生水起?!?
猥瑣男臉一苦,“這幾年你一直沒有生意給我,吃飯都成了問題。想重操舊業(yè)吧,野雞和壁虎又不愿意干,我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只能賣點黃|碟混飯吃,以前這個生意還很好做,可這三兩年”說到這嘆口氣,“剛才你都聽見了吧,農(nóng)民工都拿著筆記本電腦到處走了,誰還花錢買這玩意啊?!?
楊洛笑瞇瞇的看著猥瑣男,“我記得最后一次生意做完之后,我給你們每人一百多萬,這才幾年,你全都花光了?”
猥瑣男說道:“拿到錢之后,我就花了九十多萬買了輛車?!?
楊洛問道:“車呢?”
猥瑣男搔了搔他那亂糟糟的頭發(fā),有些難為情的說道:“第二天跟人賽車的時候撞成廢鐵了?!?
“啪”楊洛在猥瑣男腦袋上拍了一下,“媽的,怎么不撞死你?!?
猥瑣男訕笑一聲,“就差一點,在醫(yī)院里躺了半年多?!闭f完一臉的憤怒,“野雞和壁虎,那兩個王八蛋只是打了電話問我死了沒有,連個面都沒露。后來每個月都打兩次電話,聽到我的聲音就掛,連句話都不說了。更可氣的是,他們一次都沒有到醫(yī)院看過我?!闭Z氣恨憤怒,臉上的表情也恨憤怒,但眼里流露著只有真正兄弟間才能有的那種情感。
其實他心里明白,野雞和壁虎沒有去醫(yī)院看望他,是因為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不想彼此間去打擾,并不是不關(guān)心他的死活,不然也不會每個月都很準時的打電話給他,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還活著也就放心了。
楊洛問道:“知道他們兩個在哪嗎?”
猥瑣男點頭:“這幾年雖然沒有見過面,但電話一直有聯(lián)系。壁虎在開出租車,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生活很平靜,也很幸福。至于野雞,在一家夜總會當經(jīng)理,她從來不談她家里的事情,還是壁虎在電話里告訴我,她嫁給了一個老師,那個男人對她很好?!?
楊洛點點頭:“走吧,去找他們?!?
昌平區(qū),一處老式住宅小區(qū),在臨街的一家小吃部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青年,懷里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年紀也就三四歲。青年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穿著很普通,面容清秀。
那個小女孩摟著青年的脖子,大眼睛看著后面那個女人,喊道:“媽媽,你快點走,回家早點睡覺,明天還要去動物園看大老虎呢?!?
女人溫柔的一笑,快走兩步,然后捏了捏女兒的小鼻子,溺愛的說道:“知道了!”
青年抱著小女孩來到路邊停著的出租車邊,剛打開車門,青年的身體猛然繃緊,眼里閃過一縷寒芒。
女人感覺到了青年身上的變化,緊張的抓著他胳膊,“怎么了?”
青年慢慢轉(zhuǎn)身,看向右側(cè)小區(qū)的大門口處,繃緊的身體突然放松,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沒事!”然后把懷里的孩子放到地上,“妞妞,跟媽媽在這里等著,不要亂跑。”
女人抓著青年的手還沒有放松,順著青年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小區(qū)大門口站著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嘴里叼著煙,正在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青年拍拍女人抓著他胳膊的手,柔聲說道:“不要擔心,那兩個人是我多年沒見的老朋友!”說完快步迎向那兩個男人。
“老板!”
楊洛把手里的煙扔到地上,然后跟青年來了個擁抱:“壁虎,好久不見?!?
壁虎深吸一口氣,壓住激動的心情,說道:“是啊,好久不見了?!比缓罂聪蜮嵞?,“地鼠,你他媽的還是這么猥瑣?!?
地鼠嘿嘿一笑,抱住壁虎:“老板來了,我們有生意了?!?
壁虎看向楊洛:“大生意?”
楊洛點頭:“你現(xiàn)在有家了,有了老婆,有了孩子,如果不想做,我不勉強?!?
壁虎灑脫的一笑:“有生意不做那是傻子!”
楊洛笑著拍拍壁虎的肩膀,看向女人和孩子:“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壁虎一笑,對著女人招了下手。
女人牽著孩子的手走了過來,壁虎說道:“老婆,這是我多年沒見的好朋友,他叫楊洛,這個猥瑣的家伙叫皮花鳴,人品不用說,就像他名字一樣,很花,以后離他遠點?!?
地鼠翻了個白眼:“你小子不要在嫂子面前破壞我形象,不然跟你沒完。”
壁虎嘿嘿一笑,摟著女人的腰說道:“我老婆,彭婕!”然后揉了揉孩子的小腦袋,“我女兒,妞妞?!?
妞妞很不滿的說道:“爸爸,不要揉我的頭,會變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