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哥,你來了?”
聽到外面車響,別墅大門被打開,一個體型彪悍的年輕人從屋里走了出來。這個家伙剃著寸頭,大冬天的還穿著無袖緊身背心,粗壯的胳膊上,露著青色的紋身。
“三爺沒睡吧!”大興是三爺?shù)男母梗廊隣數(shù)牧晳T,吃完晚飯之后就會休息,第二天會起來很早散步。
青年說道:“沒睡,等你回來呢?!?
說著話,幾個人走了進去,三爺還躺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目光落在花爪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花爪,我平時對你怎么樣?”
花爪的腿已經(jīng)軟了,架著他的兩個大漢一松手,這個家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著頭。
“三三爺,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三爺面無表情的說道:“知道錯了就好,把東漢青瓷交出來?!?
花爪還在不停的磕著頭,額頭腫起多高,鮮血流了滿臉:“三爺,我被做了局,那個東漢青瓷是假的?!?
三爺眼中寒光一閃,枯瘦的雙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假的?你把我當白癡嗎?”
“真的是假的,真的是假的,三爺你要相信我?!?
三爺站起身,大興急忙走過去攙扶:“三爺,您慢點!”
三爺走到花爪面前:“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花爪仰頭看著三爺,渾身不停的顫抖:“我拿著瓶子去找谷今風了,那是他做的舊,被他朋友要去的?!?
“哦?”三爺一皺眉,“你說的都是真的?”
花爪見到三爺遲疑,絕望的心見到了曙光:“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三爺對著大興說道:“給谷今風打個電話。”
“是!”大興拿出電話打給谷今風,說話很客氣,“谷老,今天花爪去見您了?”
聽筒里傳來谷今風的聲音:“對,他拿著東漢青瓷,讓我給掌掌眼?!?
大興問道:“谷老,那個瓶子是真是假?”
谷今風說道:“是真品,本來我想留下,但他嫌我給的價錢過低?!?
“打擾您了谷老!”大興掛斷電話,獰笑的看了一眼花爪,“三爺,谷今風說,那個瓶子是真品?!?
“放屁!”花爪一聲怒吼,激動的說道,“三爺,姓谷的那個老東西在說謊,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花爪抱著三爺?shù)拇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著。
三爺怒哼一聲:“你說,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他?”
“相信我,您要相信我,古今風跟那些做局的人是一伙的?!被ㄗλ浪辣е隣敶笸炔凰墒?,哭聲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三爺突然笑了,只是這個笑容看起來很恐怖:“我老了,但還沒有老糊涂。雖然古今風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在行內(nèi)的信譽,那是有口皆碑的。他說是真品,那就絕對假不了?!?
花爪傻眼了,三爺一腳把他踢開,陰森森的說道:“說吧,瓶子在哪,說了我留你個全尸。不說,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爪一個激靈,嘶聲嚎叫道:“三爺,我說的全是實話,是姓谷的那個老東西在騙你,是他在騙你”
“嗷!”
花爪的話音還沒落,接著就是一聲慘叫。三爺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狠狠的碾動著,能清晰的聽到骨頭傳來嘎巴嘎巴的響聲。
“說!”
花爪疼得滿頭大汗,凄聲說道:“那瓶子真是假的,是假的!”
“不見棺材不落淚!”三爺把腳抬起,“把他送進地下室。”
“不要!”花爪抬起手,已經(jīng)變了形,外面的皮肉被碾的細碎,露出森森白骨,鮮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兩名大漢架起花爪走向北邊一個小門,花爪拼命的掙扎著,嘶聲喊道:“那個瓶子是假的,是假的古今風,老子一定要殺了你,要殺了你”
這是一個不大的地下室,不到二十平米,在右側(cè)靠墻壁的地方,擺著一個長長的桌子,上面放著各種刀具還有皮鞭、斧頭、榔頭
左側(cè)靠墻壁的上方,一個絞盤牢牢的固定在房頂,一條鐵鏈纏在絞盤上,一直垂落到地上。而鐵鏈、墻壁還有地上,布滿了干枯的褐紅色血跡,那種濃重的腥氣,讓人聞之若嘔。
兩名大漢找到一根被鮮血染透的繩子,捆住花爪的雙腕,然后用吊鉤把花爪掛在鐵鏈上,雙手抓住鐵鏈另一邊,用力一拉。
“嘎吱吱”
絞盤好像好久沒有上油,傳來難聽刺耳的聲音,把花爪吊了起來。
大興扶著三爺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那名紋身的年輕人。
“說吧,那個瓶子在哪?”三爺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花爪眼里滿是絕望,他不明白,無論是吳東亮還是古嘯塵,包括古今風,這三人哪一個不是響當當?shù)娜宋?,怎么會?lián)合起來做局坑他。為了錢,他是不信的,那幾十萬,在這三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見到花爪不說話,三爺嘆了口氣:“花爪,你跟我這么多年,是了解我的。那個瓶子就算你賣了,可有什么用呢?你的有命花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