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鬼狐撲哧笑了一聲,而李濤他們卻一陣狂笑,尤其是瘋子,抱著肚子滾到了地上,笑得直打滾??囱核膬擅侵揸爢T急忙把他架起來,嘴里一陣罵罵咧咧,不時在瘋子身上來兩拳,讓他不要搞鬼。
眾人這樣大笑,就算黑鬼再傻也沒白了,楊洛就是在罵他,而且非常具有侮辱性。
“該死的黃皮猴子!”黑鬼猛然站起身,怒火沖天的看著楊洛,然后晃了晃脖子,雙手交差,指節(jié)傳來一陣嘎巴嘎巴響聲。
“哦,科德,干掉那個黃皮猴子!”一名三角洲隊員興奮的喊了一聲。
又一名三角洲隊員吹了聲口哨:“科德,下手輕一點,不要把那個黃皮猴子打死,不然我們會有大麻煩的。不過打斷他的幾根骨頭,倒是無所謂?!?
“科德,快點打他,打他,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三角洲怎么時候吃過虧,可這一次軍事行動卻被楊洛打得找不到北,尤其那么多曾經(jīng)生死與共的兄弟死在楊洛手里。要不是貝克威斯壓著,估計楊洛早就被亂槍打死了,現(xiàn)在有了機會,即使不敢殺了楊洛,但折磨折磨,狠狠修理一頓出口氣也沒什么。
科德狠狠一晃脖子,抬起腿,厚重的陸戰(zhàn)靴直奔楊洛的臉。就在陸戰(zhàn)靴距離楊洛的臉只有兩公分距離的時候,科德身體一僵,而其他還在叫好起哄的三角洲隊員也突然禁了聲,全都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楊洛,應(yīng)該是看著楊洛舉起來的手,一個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只見楊洛的手銬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而他舉著的右手中還拿著一個圓不溜秋,黑布隆冬的物體。那是手榴彈,而是還是已經(jīng)拔了保險的手榴彈。
坐在楊洛身邊的那個家伙低頭一看,掛在身上的一枚手榴彈已經(jīng)不見了。
一個家伙急忙對著楊洛擺手,“小心點,小心點,你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飛機上,那個東西一旦爆炸,我們所有人都會死,然后掉到海里喂魚。
楊洛一呲牙,捏著撞針桿的大拇指慢慢抬起。
“nonono!”另一個家伙嚇得一陣大喊,“伙計,不要這樣,等到了美國,我們一定會向法官求情,絕對會對你減輕刑罰!”
楊洛大拇指一收,已經(jīng)彈起一半的撞針桿又緊貼著彈體,那些三角洲隊員松了口氣??删o張的氣氛并沒有緩解,整架運輸機的機艙里,都流動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因為已經(jīng)拔了保險的手榴彈還在楊洛手里。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大概過了能有二十多分鐘,雙方也僵持了二十多分鐘,那些三角洲隊員一直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楊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揮了下手,李濤他們的全都站起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銬也全都打開了。然后走向機艙前面,拿起整齊擺放在那里的備用降落傘背在身上,接著找到傘刀。
鬼狐背好降落傘之后,又親自給楊洛戴好,把傘刀交給楊洛。
楊洛說道:“讓我們親愛的機長先生把艙門打開!”
沒有人動,楊洛眉毛一挑,按著撞針桿的大拇指緩緩抬起。
“nonono!”黑鬼科德滿臉是汗,急忙說道,“好,你冷靜一點,我這就通知機長打開艙門!”說完站起身來到駕駛艙門邊,然后按下通話器按鈕,“鮑勃,快點把艙門打開!”
顯然駕駛艙里的人也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科德的話音一落,尾艙艙門緩緩開啟。
鬼狐看了一眼楊洛:“小心一點!”說完第一個縱身跳了下去,接著李濤、許航他們也跳下飛機。
最后瘋子和楊洛站在艙門兩邊,楊洛回頭詭異的一笑:“先生們,這次旅行到此結(jié)束,祝你們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快樂!”
瘋子揮了揮手:“祝你們快樂!”說完縱身跳了下去,與此同時,一個比易拉罐稍微大一點點的金屬罐兒飛進了機艙。
“澎!”
機艙里猛然炸起一聲巨響,一股嗆人的刺鼻氣浪狠狠撞到每一個三角洲隊員臉上,那幫家伙瞳孔急劇收縮,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媽的,誰的瓦斯彈被他們偷了,真是該死,快點閉住呼吸?!?
雖然整個機艙充斥著濃重的瓦斯味,但楊洛他們跳下飛機,卻讓他們?nèi)挤潘闪诵那?。畢竟瓦斯死不了人,而且艙門是打開的,用不了兩分鐘,艙內(nèi)瓦斯就會被外面的狂風(fēng)抽干。
楊洛回頭看了一眼機艙內(nèi),隱隱約約看到那幫家伙閉著呼吸也在看著艙門口,臉上露出一絲幽冷的笑意,慢慢蹲下身體,把手榴彈輕輕向里面一扔,接著向外一倒,身體打著滾的向下急墜。
“骨碌碌!”一陣圓形物體滾動的聲音在機艙內(nèi)響起,雖然外面飛機引擎轟鳴,但還是掩飾不住這種滾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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