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和孫滿江對視一眼,兩個人嘴角同時抽了抽,然后微微搖搖頭,無奈的說道:“走吧!”
一個星期,楊洛他們翻山越嶺的在前面跑,許航他們在后面追。直到第八天,楊洛他們在北麓繞了一大圈之后又反了回來,然后直奔東麓主峰,當(dāng)他們登上山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是第十天的夜晚。
阿不都熱依木站在一塊鋪滿皚皚白雪的巨石山,頭發(fā)和臉上的胡須一縷一縷的黏在一起,身上的衣服被刮得大窟窿小眼兒的,神情更是疲憊,可謂是狼狽不堪。
“終于把他們甩掉了!”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躺在雪地里,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呼蘇提,問泰維斯亞,“他怎么樣?”
泰維斯亞搖搖頭:“情況不太好,而且這個樣子,想要把他帶下山很困難?!?
阿不都熱依木看向楊洛他們,這幾天一直被警察追的狼狽不堪,吃不飽喝不飽,可以說這十多天沒有一次填飽過肚子。可楊洛他們包括那三個女人依然精神抖擻,這讓他心里不禁罵了一聲,真他媽的變態(tài)。
阿不都熱依木跳下巨石,來到楊洛身邊:“楊先生,呼蘇提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扔下他,你們幫我把他背下山?!?
楊洛眼睛微微一瞇,冷聲說道:“他的死活關(guān)我屁事!”
阿不都熱依木眼神一冷,指著楊洛想說什么,楊洛拿著槍指向他的腦袋,“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命令我?!?
阿不都熱依木瞳孔急劇收縮,感受到楊洛身上濃重的殺氣,把要說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然后狠狠一擺手轉(zhuǎn)身走向呼蘇提。
“白癡!”楊洛罵了一聲,阿不都熱依木猛然一回頭,看了楊洛一眼,冷哼一聲也沒有說話。
楊洛站起身招呼一聲:“我們走!”
阿不都熱依木看著楊洛他們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最后嘆了口氣:“泰維斯亞,背著呼蘇提!”
他現(xiàn)在很想把楊洛殺了,但形式比人強只能屈辱的妥協(xié),繼續(xù)跟著楊洛走。
兩天后一群人終于下了山,然后晝伏夜出,第三天到了一個叫柴窩堡的地方。
夜色迷離,這一天夜里一群人悄悄進了村子,楊洛在一處民宅的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瘋子,進去看看,這家鎖著門,應(yīng)該沒有人,弄點吃的再走!”
阿不都熱依木給泰維斯亞使了個眼色,泰維斯亞點點頭,把背在背上的呼蘇提放到地上,然后跟著瘋子翻墻進了院子。時間不長,兩個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跳了出來。
瘋子嘿嘿笑著說道:“這家的干貨不少,冰箱里都是吃的。”說完把一個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黑色塑料袋打開,里面除了香腸還有醬好的牛羊肉。
而泰維斯亞除了吃的東西之外,還有衣服。這里距離烏魯木齊已經(jīng)不到二十公里,他們?nèi)齻€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要是這樣進城,估計不用舉報,警察就得找上他們。
眾人吃飽喝足之后,阿不都熱依木和泰維斯亞已經(jīng)換了衣服,順便也把呼蘇提的衣服換了,雖然不太合身,但不會惹人注意。
楊洛拍了拍手說道:“走吧,在天亮之前,一定要進入烏魯木齊?!?
泰維斯亞再一次把奄奄一息,隨時都要咽氣兒的呼蘇提背到背上,撒開腳丫子跟著楊洛他們跑。這個家伙背著一個人跑了這么多天居然沒有累死,就連楊洛都不得不佩服。
歐曼德假日酒店,位于烏魯木齊沙依巴克區(qū)倉房溝中路,此時在酒店8011房間內(nèi),周仁安不停的在原地踱著步。
“啪啪啪”
就在周仁安焦躁不安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周仁安急忙走過來把門打開,一名中年人和一名青年在門外走了進來,而他們就是前一段時間跟云少帥接觸的那兩個家伙。中年人就是周仁安的大哥,周仁孝,青年就是跟云家有些交情的劉青。
“大哥,有消息嗎?”周仁安急切的問道。
周仁孝臉色凝重的說道:“我剛剛得到消息,半個月前火車站爆炸案就是他們做的,現(xiàn)在警方到處抓捕他們。我們不能再跟他們聯(lián)系了,得盡快回國,留在這里太危險。”
周仁安一聽,臉色變得鐵青:“大哥,中正是我兒子,也是你親侄子,現(xiàn)在生死不知,我們怎么能回國?”說完看向劉青,“這里可是你的老家,難道你沒有一點辦法嗎?”
劉青搖搖頭:“我們已經(jīng)離開這里很多年了,大多都已經(jīng)物是人非。即使在官面上能找到人,但也沒有人能插手到京城?!?
周仁安整張臉都已經(jīng)扭曲的變了形,非常猙獰,“不行,我不能回去,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死。”
周仁孝看著自己弟弟那扭曲的臉,有些癲狂的神情,溫和的說道:“仁安,既然你想做就去做吧。我這兩天再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上阿不都熱依木,實在不行就聯(lián)系家里,讓他們再找人過來?!?
周仁安一愣,周仁孝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我記得當(dāng)年爺爺跟我說過一句話,男人大丈夫,做事要當(dāng)斷則斷,只要能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們家能有今天,不也是在腥風(fēng)血雨中拼出來的嗎?一個女人而已,即使他有華夏高官做靠山那又怎么樣?殺了也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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