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都熱依木不屑的說道:“都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有什么好怕的?!?
楊洛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是怕,我是怕麻煩,跟那些垃圾整天較勁,太他媽的沒勁。”
阿不都熱依木遲疑的說道:“如果你想離開,只能在看守所,不然等宣判完,我們不會有任何機會?!?
楊洛又躺了下去,說道:“只要不被判死刑,我們有的是機會?!?
阿不都熱依木冷笑一聲:“你殺了兩個人,居然還能活?你是在說笑話嗎?”
楊洛哈哈大笑,把阿不都熱依木小得直發(fā)愣:“你笑什么?”
楊洛看著阿不都熱依木:“火車站的爆炸案你是主謀,也是你策劃的吧,那你有沒有交代這些呢?”
阿不都熱依木臉上的表情一僵,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隱身在幕后,國內(nèi)發(fā)生的大多數(shù)暴1恐案,都是他主謀,是他策劃的,但全部是呼蘇提帶著人執(zhí)行,為的就是有一天他們暴露了,把警方視線全部吸引到呼蘇提身上,這樣就能保他不死。而這一次的火車站爆炸案也是一樣,他策劃,呼蘇提帶著人執(zhí)行,他也相信警方肯定已經(jīng)盯上了呼蘇提,也掌握了確切的證據(jù),所以剛才被帶走,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呼蘇提身上。而他也相信,就算呼蘇提被抓到了,也不會出賣他。所以他這次被抓,雖然擔心自己是否會被重判,但并沒有徹底絕望。
楊洛看著阿不都熱依木僵硬的臉,淡然的說道:“當時警方跟我們有一段距離,而且我的兄弟都在我周圍,那兩個家伙被誰殺了,估計警方也沒有看清楚。”
阿不都熱依木明白了,肯定有人會為楊洛頂罪,就像呼蘇提包括泰維斯亞能為他去死一樣。
“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接觸的這斷時間,我以為我已經(jīng)了解你了。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楊洛笑著說道;“在外面混,誰沒有幾個愿意為自己去死的兄弟呢?”
阿不都熱依木點點頭,然后回到自己床上,躺在那里不再說話。
誰也沒想到,剛剛吃完中午的兩個饅頭,喝了一碗豆腐湯,然后楊洛他們就被帶出了滯留室,押上了兩輛囚車。不是真正的囚車,是那種車窗焊了拇指粗鋼筋的面包警用車。
在四輛警車的押解下,兩輛警用面包車在大街上一路疾馳,不到四十分鐘,直接駛進了看守所大門,停在院子里。
十多名警察在車上下來,押著楊洛他們走進了一棟二層的小樓,里面站著幾名獄警。
一名警員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獄警,“都帶來了!”
中年獄警接過文件,低下頭翻看著,然后撩了撩眼皮,看了楊洛他們一眼,接著繼續(xù)看文件。
“楊風云、張龍剛、李濤、楊洛、阿不都熱依木、泰維斯亞”中年獄警一個個念著名字,而念道誰的名字都會隨口答應(yīng)一聲,雖然有點散漫,但中年獄警也不在意。
“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放到桌子上”中年獄警念完名字,又冷冷的說道。
楊洛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們在警察局呆了兩天,你認為我們身上還能留下什么東西嗎?”
中年警察一瞪眼:“少他媽跟我嬉皮笑臉的!”
“是是是!”楊洛點頭哈腰的說道,“我保證不會再笑,一定會嚴肅對待?!闭f完身體站得筆直。
中年獄警冷哼一聲,把文件遞給那名警員。那名警員簽字、交接、打開楊洛他們的手銬,只有楊風云的沒有打開,而且他還戴著腳鐐,然后全部被獄警帶走。
出了二層小樓,楊風云被獄警帶著走向南邊的一排小平房,“老大,我們來生再見!”
楊洛停住腳步,看著楊風云,語氣沉重的說道:“謝謝你,兄弟!”
楊風云一陣狂笑:“一世人兩兄弟,不要跟我這么客氣。如果真的有來生,我們還要做兄弟,一起打天下?!?
楊洛重重一點頭:“一定!”
“媽的,快點走!”獄警在楊風云屁股上踢了一腳。
“來生見!”楊風云大笑著邁步向前走。
阿不都熱依木看著楊風云豪邁的步伐,聽著那灑脫的笑聲,心里不得不佩服,也很羨慕楊洛能有一個這樣的兄弟。
楊洛他們被帶進了西面一棟五層監(jiān)室樓,一進門一條筆直的通道,左右兩邊都是監(jiān)室。那厚重的鐵門在微弱的光線下,給人一種冰冷的質(zhì)感。而在鐵門上方,只有巴掌大小的透光孔,趴著一個個腦袋。
“又有新號進來了,而且一下子還來了這么多人?!?
“起來,起來,讓我看看!”
“”
楊洛看著那些趴在透光孔里面,有老有少,有俊有丑的臉,抬起手揮了揮,熱情的喊道:“嗨,大家好,我是新來的,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
押著楊洛的那名獄警臉色一黑,推了楊洛一下:“少他媽的廢話,你以為你是來旅游的?快點走!”
“哎哎哎!”楊洛嚷嚷著說道,“同志,不要推,不要推,我這不是一直在走嘛。再說,以后我們大家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打聲招呼,這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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