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合蘇木艾山感覺很丟臉,邁步就走,可剛剛走了不遠,突然間他只覺得腳下一空,身體一個倒栽蔥狠狠滾了下去。這是一個坡,也不知道有多高。
“砰!”
很快,他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響,眼前一陣金星亂閃,腦袋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地方,就好像被人在腦袋狠狠敲了一悶棍,在沉悶的撞擊聲中,雙耳開始嗡嗡的亂響,隱隱約約聽到楊洛他們的喊聲,接著一股溫?zé)岬囊后w在額前緩緩流下來,流到嘴里。
買合蘇木艾山很郁悶也很慶幸,郁悶的是,自己回來之后就沒有順利過,一直都霉運不斷。慶幸的是,自己在這么高的山坡上滾下來,腦袋又遭到這么猛烈的撞擊沒有死。如果他沒有死在和敵人激烈交火的戰(zhàn)場上,卻因為失足滾下山坡死了,不但死的冤枉,還會成為所有同行的笑話。
買合蘇木艾山呆呆的看著夜空,過了一會腦袋傳來一陣劇痛,也讓他被撞得發(fā)蒙的思維清晰了很多。然后搖晃著站起身,看著面前這塊半人多高石頭打了個冷戰(zhàn)。他很幸運,他真的很幸運。這塊石頭是個不規(guī)則的三角形,而他就差那么一點點,腦袋就撞在石頭尖兒上,這讓他感到一陣后怕。這要是撞上,他的腦袋肯定會被刺個窟窿。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到了身邊:“沒事吧!”楊洛看著買合蘇木艾山問道。
買合蘇木艾山抬手摸了摸腦袋上的傷口,感覺到傷勢并不重,搖頭說道:“沒事!”
白沙瓦監(jiān)獄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著,德爾手中的火神炮一直在怒吼著,強大的火力壓制,讓塔1利班游擊隊抬不起頭來,可就是這樣,居然沒有一個人后退,這讓他都不得不感嘆。
其實在阿富汗,沒有人敢小看這些游擊隊。就是他們和前蘇聯(lián)這個當(dāng)時的軍事強國,進行了長達九年的堅苦戰(zhàn)爭,最終以蘇聯(lián)全軍撤除,結(jié)束了他們的圣1戰(zhàn)。
在那場戰(zhàn)爭中,五十萬阿富汗人喪生,而他們憑著堅韌的斗志,不怕死的精神消滅了一萬四千多名前蘇聯(lián)軍人。雖然那些老一輩的游擊隊員活著的不多了,但他們的戰(zhàn)爭卻一直沒有結(jié)束,一代又一代的成長起來,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戰(zhàn)火中歷練成長,一直活躍在世界舞臺上??墒遣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他們成為了塔1利班一員,接著又跟恐1怖分子這一個并不光彩的稱號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沙阿臉色鐵青的看著監(jiān)獄方向,他身邊一名武1裝分子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或者馬上撤離,或者去接應(yīng)他們?!?
沙阿點頭,一揮手:“去接應(yīng)他們!”
許航趴在那里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始終沒有找到那個狙擊手,就在他準備引對方出現(xiàn)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批頭上或包著頭巾,或帶著伊斯蘭標(biāo)志性的帽子,身上穿著各式各樣衣服,外面披著灰色和白色袍子,拿五花八門武器的武裝分子沖向監(jiān)獄的方向。
許航瞪著眼睛:“媽的,怎么又跑出來一批?”他的話音剛來,瞪著的眼睛突然一瞇,只見夜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火焰。
“日!”許航狠狠罵了一聲,快速調(diào)轉(zhuǎn)槍口想要找到炮手位置,可是敵人一窩蜂沖出來,根本就沒有什么隊形可,全都擠在了一起,根本就找到。
“轟!”
一聲巨響過后,正在指揮戰(zhàn)斗的巴政府軍營長阿爾赫眼前閃過一片紅光,接著熾熱的氣浪狂卷而來,一股恐怖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掀飛出去。
一名士兵大吼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阿爾赫長官受傷了,快點來人”
他的話音剛來,突然間一朵血花猛然從他的額頭上迸射,另一名士兵剛跑過來,腦袋猛地一歪,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在太陽穴一個血窟窿里往外冒。
“媽的!”孫滿江氣的罵了一聲,“許航,你他媽的在干什么,那個狙擊手怎么還沒有干掉?”
許航就像守到獵物的獵豹,猛然在石堆后躍出來,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砰!”
兩聲沉悶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水母也開了槍。
許航看到目標(biāo)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雙腳狠狠一蹬地面,那強大的爆發(fā)力把整個身體向前推進了七八米,然后躍身而起,用不可思議的軍事規(guī)避動作向前狂奔。
“砰砰砰!”
槍聲接連響起,是水母,可很快,水母停止了射擊,張嘴罵道:“狗屎,他的動作太快了,我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是的,水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打擊,他的信心也被打擊的一無所有。他開槍的速度,居然跟不上敵人奔跑的軌跡,每一次扣動扳機,子彈都會落在敵人的屁股后面,然后鉆進泥土里,濺起一點點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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