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1爾滿臉的不可思議。藍劍,那他媽的是什么地方,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他比誰都清楚??伤趺匆蚕氩坏?,上面居然安排藍劍參與了這次演習(xí),這他媽的不是欺負人嗎?有這幫純粹的戰(zhàn)爭機器在,他們還怎么玩,現(xiàn)在這個局面不就是證明嗎?
楊洛知道努1爾東在想什么,擺擺手說道:“我們只是適逢其會!”
努1爾東一愣:“什么意思?”
楊洛把事情說了一下:“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正好碰到天狼小隊,了解了雙方兵力配屬之后,覺得上面太偏袒紅方,所以決定幫藍方一把。”
努1爾東苦笑一聲,“真不知道是藍軍太幸運,還是我們紅方太倒霉?!闭f著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能知道你是誰嗎?”
楊洛說道:“我叫楊洛,很多人都叫我血狼!”
這一下,努1爾東是徹底震驚了,緊接著一個立正,敬了個禮說道:“首長好!”
楊洛是藍劍大隊長,雖然現(xiàn)在退役了,但他檔案一直留在藍劍,依然是一名軍人。按照級別來說,那也是上校了,要是在基層,絕對是大校,努1爾東叫一聲首長,一點都不差。
楊洛擺了擺手:“不要這么嚴肅!”說完向?qū)W校走去,努1爾東急忙跟了上去。
此時,那兩名士兵正趴在村子后的一個壕溝里,里面長滿了一人多高的枯草,即使是昨晚的那一場大雪,也沒有掩埋住。
李濤趴在壕溝的上面,看著下面嘿嘿一笑,喊道:“小子,投降吧。你放心,我們藍軍優(yōu)待俘虜?!?
一名士兵氣得臉色通紅,忍不住罵道:“放你媽的臭屁,就是死老子也不投降。”
“砰!”士兵的話音剛來,李濤就扣動了扳機,草叢中騰起紅色的煙霧。
“砰!”緊接著,草叢中一聲槍響,李濤雙手一撐地面,身體向一側(cè)躍去。在落地的一瞬間,雙手再一次撐住地面,就像一只獵豹一樣,飛身跳進壕溝,消失在草叢里。
那名被淘汰的士兵在草叢中站起身,耷拉著腦袋爬上壕溝,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死死盯著草叢,想要找到李濤的位置,可他失望了,連李濤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李濤趴在草叢里,以一種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緩慢的向前蠕動著。而僅剩下的那一名士兵,正在警惕的觀察著。在如此寒冷的冬季,他握著槍的雙手卻布滿了汗水。
而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已經(jīng)摸到了他的身后,當他聽見身后突然傳來的風(fēng)聲時,舉起槍猛的一翻身,然后就看見一個影子已經(jīng)到了面前。由于距離太近,開槍已經(jīng)來不及,舉起槍托狠狠砸向撲過來的身影。
李濤一歪頭躲過一擊,伸出手快速抓住士兵拿著槍的手腕,一把閃著寒光的軍刀落在了他的咽喉處:“小子,結(jié)束了!”
士兵無力的癱倒在那里,雖然是演習(xí),但他是真的緊張,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現(xiàn)在被淘汰,突然感到一陣輕松。
楊洛站在學(xué)校的門口,看著嶄新的三間大瓦房,估計剛剛建起來沒有兩年。而此時學(xué)校里靜悄悄的,只有學(xué)校門口高大的旗桿上,五星紅旗還在飄揚。
“這個學(xué)校建起來沒兩年吧!”
努1爾東說道:“兩年多了,學(xué)校是庫地公安檢查站和派出所同志湊錢建起來的。我父親是唯一的老師,有二十三個孩子在這里上學(xué)??伤F(xiàn)在年紀大了,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年,真要有一天他干不動了,或者不在了,很難想像,孩子們該怎么辦?!?
楊洛在兜里拿出煙遞給努1爾東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說道:“我回去之后,聯(lián)系一些志愿者到這里來支教。就算一個人過來支教半年,我們國家那么多人,一定會把孩子們送出大山。”
努1爾東嘆口氣:“希望吧,以前不是沒有來過支教的老師,可他們沒有呆上一個月就走了,這里生活太艱苦,城里的大學(xué)生沒有人受得了?!?
楊洛沒有在說話,說什么都沒有用,只有見到實在的東西才行。過了一會,村后突然傳來一聲槍響,楊洛笑著說道:“結(jié)束了,我們該走了!”
“首長,地雷我們起出來了。”王煥在遠處高聲喊道。
楊洛走過去,見到天狼隊員都捧著一個地雷,還別說,里面真有兩枚反坦克地雷。
“走吧,我們?nèi)グ训乩茁窳?,等把紅方的這個坦克營殲滅之后,我們也該走了?!?
“走?”王煥瞪大眼睛,“你們要去哪?”
楊洛呵呵一笑:“你還真想,我?guī)湍銈兇蛲赀@場演習(xí)啊。”
“可是!”王煥想說什么,被楊洛揮手打斷,“我只能幫你們到這了,至于中國雷部隊,在克勒青河谷東南二十公里處,你們能不能找到,能不能摧毀,就看你們自己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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