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楊洛走了進去,看著藍楓說道:“謝謝你一直以來對彤彤的照顧,放心,只要有時間我就會過來看她。還有,如果你有什么麻煩,可以找我?!?
藍楓第一次對楊洛笑了:“你知道嗎?你今天的表現(xiàn),終于讓我知道你還算是個男人。雖然那句對不起,并不能減輕你對彤彤的傷害,但能在你嘴中說出來,這也需要很大的勇氣吧。”
隨著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楊洛的聲音傳出來“謝謝你的夸獎!”
藍楓轉(zhuǎn)身走向病房,突然看到溫悅慌慌張張在病房里跑了出來。藍楓腦袋嗡的一聲,跑過去拉住溫悅焦急的問道:“嫂子,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彤彤出什么事了?”
溫悅張著嘴,但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把藍楓急的直跳腳:“嫂子,到底怎么了?”
“?。 睖貝偼蝗患饨幸宦?,死死抓著藍楓的手,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這把藍楓嚇得魂都沒了,當她想進入病房的時候,卻被溫悅拉住了,“彤彤,彤彤,彤彤她哭了,我看到她流眼淚了?!?
“???”藍楓一愣,緊接著興奮的一聲大叫,“快,去找醫(yī)生!”
十多分鐘后,簡桌宏還有那些專家瘋了一樣跑進病房,已經(jīng)把神經(jīng)再遁原理課題組移到軍區(qū)總醫(yī)院的神經(jīng)醫(yī)學研究所所長徐向輝教授,看到王彤臉上還沒有干的淚珠,興奮的說道:“快,快送去腦電圖室。”
幾名護士快速的把王彤抬上擔架,然后推著擔架出了病房,又進入神經(jīng)外科腦電圖室。
簡桌宏還有徐向輝幾名專家雙眼死死盯著腦電波監(jiān)控圖,本來嚴肅的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病人的腦電波比前天檢查時的波動要大得多,而且她流了眼淚,看來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部分意識?!比缓笸犷^對著一名護士說道,“明天開始,中午把她推出去曬半個小時的陽光,增加一個小時的關(guān)節(jié)被動活動訓(xùn)練,五天一次的高壓氧治療改為三天一次,催醒中藥藥量增加三分之一,西藥減半。”
“明白!”一名醫(yī)生答應(yīng)一聲。
另一名專家笑著說道:“這一次沒有人說我們放空炮了吧?!?
其他人哈哈大笑,他們一直都再說,王彤隨時能醒來,可半年多了,王彤依然昏迷不醒,這讓很多人都在說他們放空炮。現(xiàn)在這個情況,雖然還是不能保證王彤什么時候能蘇醒,但恢復(fù)意識已經(jīng)板上釘釘,絕對不會有差錯。
簡桌宏說道:“也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讓她的腦電波波動這么大?!?
徐向輝說道:“問問家屬就知道了!”說完走出腦電圖室,而藍楓和溫悅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徐教授,怎么樣?”藍楓見到徐向輝,急忙問道。
徐向輝笑著說道;“我可以保證,病人百分之百能夠恢復(fù)意識,只是時間我無法確定?!?
藍楓和溫悅舒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就好,這就好,終于看到希望了。”
其實這樣的話她們也不是聽了一次兩次,可每次她們都很失望。但這次不同,她們親眼見到王彤流眼淚,這就證明王彤已經(jīng)有了部分意識,所以對徐向輝的話深信不疑。
徐向輝問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居然能讓一個陷入深度昏迷的病人流眼淚?”
藍楓說道:“楊洛來過,跟王彤說了半天的話。”
“什么?”簡桌宏聽到楊洛來過,而且沒有通知他,這個氣啊。
溫悅點頭:“他剛走,然后我就看到王彤哭了?!?
“這就對了!”徐向輝說道,“顯然楊洛跟病人聊天,刺激了病人的腦部神經(jīng)。對病人恢復(fù)部分意識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楊洛并不知道醫(yī)院里發(fā)生了事情,而不管是藍楓還是溫悅,或者是簡桌宏,因為王彤并沒有真正蘇醒,所以沒有通知他。
楊洛出了醫(yī)院,找了個小店胡亂的填飽肚子,然后打了輛車:“去新華門!”
京城的路一直都是那么堵,一個多小時才到了新華門,楊洛說道:“停在前面就行!”
司機的臉馬上就黑了;“兄弟,這里不讓停車!”
楊洛也懶得跟他廢話,探手把檔給摘了,發(fā)動機傳來沉悶的嘶吼聲,嚇得司機一哆嗦,條件反射的踩下剎車,罵道:“你他媽的干什么?找死???”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