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不管是誰,不管他如何去爭權,去奪利,只要不起幺蛾子,不妨礙大化發(fā)展,就無所謂,到時候好處誰都有,要是不識好歹哼!”說到這,楊洛冷哼一聲,沒有再往下說,可無論是錢榮還是鄭明吉,都能感覺到楊洛身上的殺氣。
錢榮說道:“在我過來之前,馮保國來找過我。”
楊洛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錢榮,等待下文。
錢榮把事情說了一下,“馮保國說,他們會以你的意見為主?!?
“哈!”楊洛笑了一聲,“既然范弘毅胃口這么大,那就成全他?!?
“嗯?”錢榮皺著眉頭說道,“難道這里真的有什么問題?”
楊洛說道:“這里面的問題可大了,不過沒有關系,他們不死心,想折騰就讓他們折騰,等碼頭和鐵路堆場給我建好了,在收拾他們?!?
鄭明吉沒有聽出楊洛話里有話,錢榮可聽出來了,“給你建好了?什么意思?”
楊洛哈哈大笑:“面對敵人,不是非得拿著刺刀拼個你死我活才行,要懂得審時度勢,順勢而為。利用敵人手中的資源,來為我們做事。臉皮要厚,心要黑,這才是為官之道。不然你以為,我會讓那些垃圾把手伸進大化,又是建設碼頭,又是建設鐵路堆場,把控運輸渠道,掐住我的脖子?”
楊洛喝了口已經(jīng)涼了的咖啡,然后身體向后靠了靠,以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在那里,接著說道,“厚黑也是學問,臉皮要厚而無形、心要黑而無色,這樣才能成為英雄豪杰。有很多人都以為,皮厚心黑之人都不是好東西,不是大奸大惡,就是心機陰險之輩。這個我不同意,厚黑之學沒有所謂的善惡之分,你用之善則善,用之惡則惡。厚黑就像一把刀,壞人拿刀殺人,醫(yī)生拿刀救人,善與惡,跟刀沒有關系,而是在人。”
錢榮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看來,我得向楊少好好學習學習了?!?
鄭明吉卻一直在仔細琢磨著楊洛的話,錢榮看了一眼鄭明吉,笑著說道:“怎么樣,小鄭,聽到楊少的話,是不是很有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鄭明吉點頭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錢榮說道:“好好學學吧,這對你將來很有好處?!彼诠賵雒罎L打幾十年,那也是踩著別人的尸體上來的,什么樣的陰謀詭計沒有見過?但他對楊洛的手段和做事風格感到心驚肉跳,說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也不為過。如果他成為楊洛的對手,他自認不會有一點還手之力,甚至最后輸了,都不知道怎么輸?shù)?。他也能想得到,范弘毅他們最后的下場絕對好不了。
楊洛敲了敲頭:“你的位置,有合適的人選嗎?”
錢榮想了想,說道:“黃平義!”
楊洛說道:“他主政河池市政府的時間不長,資歷太淺。而且在市長的位置上,直接跳進省里,進入常委班子,這個跨步有點大。不過也不是沒有先例,又是特殊時期,上面也不會駁我的面子。至于他能不能掌控住局面,只能看他自己了?!?
錢榮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緊接著恢復了正常:“黃平義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我想齊書記也不會反對?!?
楊洛笑了笑,說道:“齊廣坤可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反對?!?
錢榮看了看時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
楊洛點頭:“走吧,我也要走了?!?
錢榮說道:“去大化?”
“嗯!”楊洛說道,“好久沒回去了,得回去看看,而且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錢榮說道:“讓我的司機送你過去吧?!?
楊洛說道:“不用,坐著二號車太招搖,我的習慣就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錢榮哈哈一笑:“行吧!”
鄭明吉急忙站起身去結賬,然后三個人走出酒店,楊洛直接上了停在門口等活的出租車,揮了下手。
錢榮看著楊洛離開,仰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喃喃的說道:“機遇可遇可不求,一旦失去就很難再有了老馮啊,老馮,如果你知道,因為當初你錯誤的決定,半路在楊洛這艘大船上下來,又一次失去了機會,不知道你做何感想?!?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