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突然間靜了下來,常靖峰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鄭曉凱臉上一喜,終于出來了。這時刑警們讓開一條路,楊洛走了過來。
“小叔!”趙陽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左五四以為趙陽在跟他說話,沒聽清問了一句。
“沒什么!”趙陽歪頭看向蕭乙,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
蕭乙都沒搭理他,而是站在常靖峰身邊,笑嘻嘻的看著楊洛。沒有一點闖禍之后悔恨的樣子,反而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
蔡金位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楊洛身上,不停的打量。臉上出現(xiàn)了嘲諷的笑,眼里毫不掩飾的流露出輕蔑。他怎么都想不到,一個敢跟霍嚴(yán)叫板的人,居然是這么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小崽子。估計又是一個有點背景,跑過來鍍金的。不過不管你的背景多深,既然到了這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你就是楊洛,刑警隊新來的支隊長?”
楊洛沒有回答他,而是笑瞇瞇的問道:“你就是蔡金位,城管局的局長?”
蔡金位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被人這么無視的感覺好像很久沒有過了。而且他很討厭,甚至是痛恨楊洛說話時笑瞇瞇的樣子。這讓他想起剛剛參加工作時,原單位一個姓高的科長。跟他說話時經(jīng)常這樣笑瞇瞇的,但總是在他背后捅刀子,給他小鞋穿,原因就是那個科長的小姨子想要轉(zhuǎn)正,卻沒有名額。
他被迫無奈,只能托關(guān)系走后門,調(diào)離了原單位。到了新單位之后,憑借土生土長的優(yōu)勢,經(jīng)過多年努力,拉攏腐蝕了一大批本土干部,到后來,這個家伙官不大,但威望卻很高。不但把那個科長送進了監(jiān)獄,還把那位科長的小姨子,變成了自己的情1婦。
蔡金位陰冷的說道:“在這里,還沒人敢這么無視我說的話。”這家伙說話的聲音不大,估計也是怕圍觀的群眾聽到影響不好,但楊洛卻聽得清清楚楚。
楊洛撲哧笑出聲來,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蓷盥暹@一笑不要緊,徹徹底底激怒了蔡金位。這老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無視被挑釁權(quán)威,怎么能受得了。尤其剛剛參加工作那幾年的經(jīng)歷,陰影在他心里一直沒有消失,以病態(tài)的形式隱藏在身體里。當(dāng)他得勢那天開始,被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終于釋放出來。說話不容許任何人質(zhì)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誰要是在他面前表示出一點點輕視,一定會遭到他瘋狂的打擊報復(fù)。
“年輕人,你會為今天你的傲慢而付出代價?!辈探鹞灰а狼旋X的說道。
“付出代價?”楊洛一呲牙,露出雪白的牙齒,“你算老幾??!”
蔡金位冷哼一聲:“在這里,市長和書記是老大,我是老二!”
“老二?”楊洛又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蔡金位,“你確實是老二,而且你長的比別人的老二還大那么一點?!?
蔡金位愣了一下,直到站在楊洛身邊那些刑警出哄笑聲才明白過來,氣的身體一個勁的哆嗦:“罵了隔壁的,小崽子,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楊洛笑了一聲:“我還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要不你告訴告訴我?”
蔡金位咬著牙說道:“好,今天我就告訴告訴你!”說完一揮手,“拆墻!”
“轟!”鉤機動機一聲轟鳴,排氣管冒著黑煙緩緩動了起來。
“你們敢!”傅蘭怒叱一聲,挺身就要去攔鉤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