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店的是一對本地夫妻,店的位置雖然不太好,但好在東西物美價廉,人也熱情好客,兩人尋了張干凈的桌子坐下,馬辰一皺著眉勉強的點了幾個菜,又要了瓶果汁。
李弦涼看著服務(wù)員送過來的果汁,他皺眉問:“點這個干什么?”
馬辰一抬頭看了他一眼,“點給你喝的?!?
李弦涼有點生氣:“我又不是娘們,喝什么果汁?”
馬辰一看著他:“……”
等菜的過程中,馬辰一習(xí)慣性摸出煙,發(fā)現(xiàn)煙盒空了,他皺著眉看向柜臺,好像有售煙區(qū),于是他把服務(wù)員叫過來一問,他抽的雪茄這里居然沒有,店里賣的全是中低檔煙草,最高50元,本來想打發(fā)服務(wù)員走,后來想了想掏出錢買了一盒,打開后抽出一根塞進嘴里,順手摸出銀質(zhì)浮雕漆金面的打火機,點著火瞇著眼吸了一口,頓時皺起眉頭表情有些僵硬,手指拽出煙看了看,隨手把煙摁死在煙灰缸里。
抬頭看到李弦涼正在倒果汁,他一愣,問:“你不是不喝果汁嗎?”
李弦涼臉色有些僵,他回:“渴了,當(dāng)水喝?!?
馬辰一:“……”
飯菜端上來后,馬辰一沒吃幾口便放下了筷子,倚在椅背上看著李弦涼吃。
他們身后有幾桌人目光頻頻往他們這桌瞅,有個女生幾乎吃一口看一眼,另一個背對他們則頻頻的回頭,大家都在打量琢磨著,像這樣兩個人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吃幾十塊錢的飯?
坐在外面那個英挺嚴(yán)肅,風(fēng)度而卓然,目光深邃而內(nèi)斂,下巴的線條堅毅而有力,一身的法國名牌,衣服上連道褶皺都沒有,手腕上的名表在他的舉止間忽隱忽現(xiàn),一看就知道是上流社會的金領(lǐng)人士,一舉一動非常有氣勢。
另一個,倒是很常見的白色羽絨服牛仔褲淡藍(lán)色圍巾,身材有些消瘦,但他皮膚白暫眉眼俊俏,唇色淡紅,長得非常漂亮引人注意,只是吃飯時表情有些不悅。
幾乎連柜臺里的老板都有些疑惑,兩人一進來他便看到了,幾乎和這個小店完全的格格不入,馬辰一見李弦涼快吃完了,便起身把錢給付了,走時扔了句剩的是小費,便拽著李弦涼走了出去。
服務(wù)員有點呆住了,一只手拿著五六張一百元,另一只手拿著帳單,上面寫著89元,她頓時內(nèi)牛滿面,其它的服務(wù)員皆是一臉的羨慕。
來這里這么多天,李弦涼還是第一次出來逛風(fēng)景,雖然天色有些晚,但他四處走走看看很高興。
遠(yuǎn)處有座小樓遠(yuǎn)離其它建筑,造型很古樸,很有隱世的安逸感,李弦涼站在近處看了又看,只覺得很有意境,遠(yuǎn)離塵世的孤傲,絕世而獨立,卻又和周圍風(fēng)景溶為一體。
馬辰一看在眼里,有些試探的說道:“要是喜歡的話,我就在這里建一座別墅以后留著咱倆住,你覺得怎么樣?”
李弦涼一頓,抬頭看他反問道:“以后?咱倆???”
馬辰一看著他說:“嗯,你留在我身邊,我們以后就在這里住。”
李弦涼扭頭看他:“你說笑話呢吧,協(xié)議不是只有一年的時間?”
馬辰一他握住李弦涼的手,盡量平靜的說:“小涼,其實協(xié)議的事很抱歉,當(dāng)時沒有別的辦法,才跟你定下一年,其實,我是想讓你一直待在我身邊,我是真的很……”
李弦涼聞臉色大變,聽得心抽抽的,他“啪”的甩開馬辰一的手,怒道:“你的意思是協(xié)議根本不算數(shù)?一切都是在耍我?”
馬辰一見李弦涼有些激動,心知不妙,剛才話說得太早,隨即艱難改口說:“小涼,你先別激動,我剛才只是……”
李弦涼心里最怕的就是馬辰一出爾反爾,他控制不住的在原地移動了兩步,隨即憤怒的打斷他說道:“馬辰一,你做人不能這么卑鄙吧?明明說好只是一年的協(xié)議,現(xiàn)在又要反悔,我們在一起?你在說笑嗎?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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