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舉他,那就不是就把自己的肩膀往他腳下伸嗎?
陸宴聽聞此事,立馬笑著點(diǎn)了頭,進(jìn)宮面圣之后,孟惟就被調(diào)任至京兆府。只是孟惟年紀(jì)尚小,又未參加過科舉,自然不能直接封為正四品,所以這京兆府少尹的后頭,就多了暫代二字。
可即便是暫代,也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陸宴坐在簽押房內(nèi),低頭看著卷宗,孫祖請咳一聲,“陸大人,孫惟到了?!?
陸宴抬頷,道:“叫他進(jìn)來?!?
孟惟生的十分干凈,額頭偏高,眸光青澀,步伐輕盈,作輯的姿勢分毫不差,搭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渾身都是規(guī)矩的少年郎。
“過來?!标懷绲馈?
孟惟走過去,低聲道:“陸大人?!?
抬頭之時,孟惟眸光閃動,這位少年郎對陸京兆的敬仰,真如濤濤江水一般,連綿不絕。
在孟惟看來,長安若無陸宴,這元慶十七年的七月哪里還會有風(fēng)和日麗,瘟疫一旦蔓延,定是哀鴻遍野。
陸宴看著他道:“我聽聞你會驗(yàn)尸?還懂醫(yī)術(shù)?”
孟惟道:“屬下只是略懂,算不得精通?”
陸宴點(diǎn)頭,“京兆府事務(wù)繁忙,并未太多時間給你適應(yīng),今日仵作告了病假,后院現(xiàn)擺著兩具尸體,你可愿去看看?”
“回稟大人!此乃屬下分內(nèi)之事!”
孟惟回想他在地方縣衙,知縣命他驗(yàn)尸刨墳,可從未問過他一句愿不愿。
反而是文書案卷,他連碰的機(jī)會都沒有。
孫旭在一旁笑道:“還愣著干什么,快跟著衙隸過去?!?
孟惟剛轉(zhuǎn)身,陸宴又道:“等會兒?!?
“大人有何吩咐?”
陸宴用狼毫點(diǎn)了點(diǎn)案卷,“這一摞是你的,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問我,或是問孫少尹。”
孟惟看著那一摞文書,里面有案卷、有狀紙,一瞬間,差點(diǎn)兒沒哭出來,他滿腔的熱血霎時變得滾燙,他終于,來到了他心之所向的地方。
陸宴看不過去,便朝他擺了擺手,“行了,你去吧?!?
孟惟手捧案卷,大聲道:“孟惟永記陸大人、孫大人提攜之恩,此生不忘?!?
孫大人連連點(diǎn)頭,“小孟大人你重了,提攜你的不是我,而是咱們陸京兆。既然你已入了京兆府,日后便要如同家人一般相處,不必這樣拘謹(jǐn)。”
見此景、聞此,孟惟若不是男兒,定要彈淚于此。
孟惟走后,陸宴向后靠了靠,倨傲世故的眉眼涌入了一絲笑意。
這個孟惟,他甚是滿意,都快和沈甄一樣好糊弄了。
能不滿意嗎?
孟惟年輕有為,一身抱負(fù),干多少臟活累活,一聲苦都不會喊,對著陸宴、孫旭等人看都看吐的了案卷滿眼盡是感激。
好似眼前的這些公務(wù),是上級滿滿的信任,是為大晉朝獻(xiàn)出的第一份力量。
誠然,誰都是這么過來的。
孫旭笑道:“陸大人是不是太狠了些?那些案卷,再加兩具尸體,依這位小孟大人的性子,今日還能睡著覺嗎?”
陸宴反唇相譏,“孫大人方才不還說要同家人一般相處嗎?怎么不去幫把手?”
孫旭摸了一下鼻子道:“我這也是試探一下他的能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
陸宴給了他一個“我也一樣”的眼神,旋即,拿出了不足方才一半的案卷遞給了孫旭,“這都是地方縣衙處理不了?!?
孫旭可不是孟惟那愣頭青,京兆府一日要處理多少案件,他心里可謂是一清二楚。
他手里的這些,加上孟惟手里的那些......
陸大人這是......把剩下的都給了他!
須臾,魯參軍外出回了衙門,恰好趕上陸宴急匆匆出去,不由低頭問孫旭,“孫大人,陸大人難道就不能歇歇?”
孫旭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唇角,大力地拍了魯參軍的后背,道:“看好了,咱陸京兆那是下值了?!?
魯參軍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大人總算知道歇息歇息了。”
聞,孫旭頓時無語凝噎。
搖頭,再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沒寫到女兒,我要去補(bǔ)一覺,下一章吧。感謝在2020-02-20010856~2020-02-210746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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