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叩叩桌面,示意他倆小點聲。
金大兒媳切了一聲,白了丈夫一眼,“你弟每天回到家就睡得跟死豬一樣,錢都丟了好幾天了也沒說一句,肯定是沒發(fā)現?!?
金老大被媳婦白了眼也不惱,他望著大兒子,“我們跟那幾個丫頭已經斷親了,你這么做有風險,是犯法的!”
金天賜臉露不屑,“那幾個丫頭真的反了天了,我反正被六丫頭害得成了一個牢犯,我不在乎了,大不了再進去一次。但是這件事情我們賺到錢了就行。爹,你說這1600,你得賺多少年啊?!?
這話一出,金老大沉默了。
確實,這些年他的錢幾乎都是靠丫頭的彩禮才攢起來的,自己的工資花一花,又少,一年到頭能攢幾個錢。
這幾個丫頭要是能為他們家再做點貢獻,也算不白生了她們。
只是…他嚴肅著臉,心里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爹,你放心吧。等大了肚子她們還想怎么鬧?總不會告孩子爹不成?我跟我朋友囑咐過了,一定要藏好了,肚子大了再放出來,這樣不扯證苦的也是她們自個兒。等到時候她們還得反過來求我朋友們負責?!?
金大兒媳頻頻點頭,慈愛地看著自己兒子,“大寶,你可真聰明!”
三個人哈哈大笑。
“不過,”金大兒媳止住笑,“老二總會發(fā)現錢沒了,他也總會發(fā)現女兒被我們嫁了人收了彩禮。他這…”
金大兒媳雖然不在乎老二這個人,但是她在乎家里的活沒人干。老二一撂挑子,苦的就是她這個媳婦了。
金老大眼底掠過一絲狠勁,“老二沒什么本事,就會種點地,現在種地還沒那幾個丫頭種得好。他還喘上了,又是要錢又是撂挑子。管他呢,他就是鬧死了也沒關系,我們有錢有人,爹娘知道自己該向著誰的?!?
說完,他又嘿嘿一笑,“雖然我們老拿老二生丫頭這件事情罵他揍他,可是連娘都說,這些年攢的錢全靠老二這幾個丫頭給力。這傻子自己沒和丫頭好好相處,也怪不得我們?!?
金大兒媳搭腔,“就是就是?!?
屋外的老二一動未動,他安靜地聽完。
腦子一片空白。
這幾個至親家人說的話在他腦海里打轉,可是又似乎聽不懂意思了。
所以,自己是傻子是嗎?
傻子!
我是傻子!
我tm的,做了幾十年傻子!
秀花?。∥覀兌际巧底影。。。?!
平靜過后是翻涌而起的憤怒,
“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金老二臉上爆起青筋,四下找了把尖利的鏟子,滿眼通紅沖進老大屋內。
“你們這群人,我恨你們!我恨!”
他失去理智揮舞著鏟子,一下就捅進了最靠近門口的金大兒媳肩膀里。
“啊啊??!”金大兒媳臉上還掛著驚異的神情,她的肩膀就被狠狠貫穿了。
那么深,金老二想拔出來再刺,可他的瘸腿令他站不穩(wěn),動作幅度太大反而讓自己摔倒在地。
鮮紅的血涌了出來,也紅了眾人的眼。
金天賜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暴跳起身,蹲下來摁住金老二拳拳砸腦袋。
“你敢動我老娘?。。?!”
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紈绔只有肥肉的金天賜了,他在看守所里天天吃苦打架,到現在為止已經打得很厲害了。
一拳接著一拳,重重砸下。
原先金老二還想反擊,沒幾下就只能本能擋腦袋,到后面沒幾下就沒了動靜。
金老大冷靜下來趕忙攔住兒子,但是為時已晚。
金老二,腦漿都被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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