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從早上開始,曲阜房間就有一條流散了出來,說的是孔府的一位小姐今天要訂婚了。
在曲阜這里,一般的新聞都引不起民眾多大的興趣,最多就是茶余飯后閑聊幾句就拉到了,熱乎很快就會消散,但凡是涉及到孔府的事,那就是大新聞了,整個曲阜都非常好奇,曲阜是孔子的故鄉(xiāng),所以曲阜人都把自己當(dāng)成了是半個孔府的人,都以儒道子弟自居,只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社會進步后,這個念頭才逐漸減少,但中年和上了年紀的人卻仍然固執(zhí)的認為,孔子仍然是他們心中的一種信念,所以孔府的大小姐出嫁就成為了曲阜人很津津樂道的一件事。
一時間,這個流在坊間就流傳的極為廣泛起來,人們都好奇能把孔府大小姐給娶走的,到底是哪個青年才俊,緊接著到了中午的時候沈林風(fēng)的這個名字就冒了出來,并且他的底細也傳到人耳中了,只說這個叫沈林風(fēng)的青年是南方的一個富商,很有錢,但沈萬三后人的這個消息卻沒有被傳出來。
這一下,曲阜的人都覺得有點膩歪了,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孔子內(nèi)孔的直系子弟這個身份是很超然的很尊崇的,雖然是個女的但代表的卻是最正統(tǒng)的孔家,以孔德菁的身份不該嫁給一個滿是銅臭的商人,哪怕是個官員也行,當(dāng)然了最好還是孔孟之道出類拔萃的弟子那才完美。
他們覺得,孔德菁和沈林風(fēng)一點都不般配,就算他是個富商,甭管多有錢那也是玷污了孔子后代的名聲。
就因為這條訂婚的消息,曲阜人都有哀聲遍地了,很為孔府大小姐所不值,反對的聲音就開始出現(xiàn)了,只是都比較含蓄或者竊竊私語,并沒有被大肆宣揚出來。
到了晚間的時候,曲阜民間不和諧的聲調(diào)越來越多,幾乎達到了坊間都在談?wù)摰牡夭?這時孔府那邊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孔大先生的臉色挺難看的。
誰把消息漏出去的孔大先生不滿的問道。
大執(zhí)事,也不算是漏出去,沈家送聘禮的那天孔府當(dāng)天不少人都在,沈家的人也不少,有一兩個人多嘴也是正常的
孔大執(zhí)事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一群無知的升斗小民,亂操心
民眾所知的畢竟有限,他們只是不想孔府大小姐嫁給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但如果知道嫁的是當(dāng)年江南第一首富沈萬三的后人估計也不會太過反對,畢竟當(dāng)一個人有錢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時,你已經(jīng)不能單純的說這是有錢人了,也不再是個純粹的商人了。
夜晚,華燈初上。
三輛車從孔府老宅開了出來,里面坐的都是孔家人,孔大先生,孔德菁的父母,還有已經(jīng)成為了閑云野鶴的孔德儒,車從老宅的山上下來直奔市區(qū),晚上八點,孔德菁和沈林風(fēng)在曲阜的那家星級酒店里舉辦訂婚晚宴。
本來兩家的意思就是雙方匯聚在一起,簡單的擺幾桌酒席吃個飯就可以了,畢竟大方面的事早就已經(jīng)定好了,但因為白天的流傳出來后,孔大先生和孔德菁的父母就接到了不少想要參加訂婚儀式的人,這些人基本都是曲阜當(dāng)?shù)氐娜?商人,政府的都有。
這樣一來,想簡單置辦就變成了大操大辦,幾桌酒席的規(guī)模硬變成了個晚宴,這還是孔府這邊又拒絕了不少人的結(jié)果,不然人會更多。
酒店門口,沈林風(fēng)衣冠楚楚的背著手站在外面等候孔府的人到來,向缺混在了他的隨從里也穿著一身唐裝,就站在沈林風(fēng)的后面。
你這個辦法簡直太黑暗了,向缺,我真擔(dān)心到時候那位孔大先生的臉得能黑成什么樣呢
向缺撓了撓鼻子,說道:你怎么不擔(dān)心你爹的臉會不會黑呢
和我那個凄美的愛情故事來比,我爹臉會變成什么色已經(jīng)不重要了,再說了這里是曲阜又不是杭州,我們丟人也丟不到哪去,倒是孔府可真要頭疼了沈林風(fēng)側(cè)著腦袋,低聲說道:哎,你說孔大先生要知道這背后有你在搗鬼,他是不是活撕了你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