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奇怪的,向缺下山這一年多來好像被霉神親了一口,一樁接著一樁的麻煩事接踵而至,他下山后仿佛不像是為自己奔波的,到像是個救火車四處救火,那趟火剛被滅完這邊就又起了火,時間拿捏的剛剛好,完全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向缺現(xiàn)在的心,就像是一顆脆弱的玻璃心,稍微一碰就能碎的稀里嘩啦的!
自以為被逆天改命過后,向缺能走上一條康莊大道,但現(xiàn)在這么看好像不是的,老天爺經(jīng)常和他開玩笑,不讓他為自己的麻煩去操持,每當(dāng)他想靜下心來閉關(guān)升級的時候,總會有讓他不能拒絕的麻煩出現(xiàn),現(xiàn)實很殘忍很殘酷,就比如這一次他在仲景府邸堅固滋養(yǎng)了三魂七魄就打算回到古井觀潛心修煉一番,但哪曾想到,這邊手機剛剛一開,唐大小姐的電話就跟下雨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打了過來。
換成是別人,向缺可能會裝作不知道給推脫過去,可唐大小姐有事召喚他臉皮再厚也不忍心拒絕,沒辦法啊,之前他有過好幾次勞煩唐夏的時候,對方都從不計較,這回是她第一次找上自己,那還能裝作不知道
向缺還在懊惱的時候,一直打不通的唐夏手機突然給他回過來了,向缺連忙接起電話,劈頭蓋臉的就問道:你怎么回事找我找的這么急,你電話又打不通,搞什么搞
看到唐夏回電,向缺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但沒想到電話里傳出個陌生男人的動靜:你是,向先生
向缺頓時楞了,皺眉問道:叫向缺,你是誰,唐夏呢
對方好像松了口氣,在電話里說道:我是煤峪口礦的總工程師馮毅,唐小姐臨進去前把她的手機留給了我,她讓我和你聯(lián)系,但電話打了兩天一直都沒有打通,她讓我告訴你馬上趕到煤峪口礦來,說你要是不趕來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她了
向缺心理頓時咯噔一下:你慢點說,什么煤峪口什么見不到她了,捋清一下思路,仔仔細細的告訴我
向缺掐著電話,快步朝著林外走去,速度瞬間就提升了起來,甚至左手還掏出一張符紙甩了出去,縮地成寸下向缺的身子化成一道殘影,幾個呼吸之間人已經(jīng)跨越出了幾里地,這時電話里的馮毅才把事情的大概講述清楚。
煤峪口礦在山西大同的煤峪口南溝一帶,兩天前我們要開個礦井,但是被巖石層擋住了,于是就采用礦用炸藥想把巖石層給炸開,后來通道被炸通了,那位唐小姐就趕了過來不讓我們下井,當(dāng)時我似乎看到通道里有綠油油的光閃過,然后唐小姐就進去了,臨去之前把她的手機留給了我馮毅快速的交代完起因后,又著重的說道:煤峪口礦四周有很多的萬人坑,都是小鬼子當(dāng)年搜刮煤炭資源的時候強爭勞工留下的,唐小姐說我們開的這個礦井是和最大的那個萬人坑在地下連接著的······礦上和本地人都說,萬人坑好像一直都在鬧鬼
向缺一聽,陳夏人又在那里,就知道這不是好像在鬧鬼而是確確實實的在鬧了,不然哪會讓一個出自唐門的陰陽先生趕過去
這他么的死女人也是夠蠢的了,有什么急的火燒眉毛了非得自己往里闖,難道就不能等聯(lián)系他后再說么,其實唐夏也沒料到的是,向缺的電話竟然打不通,一間隔就是兩天的時間。
站在一條國道邊上,幾輛大車呼嘯而過,后面跟著熙熙攘攘的幾臺小車,向缺伸手攔了幾次車子都沒停,當(dāng)有車再開過來的時候他就急眼了,眼看著車子距離他還有一百多米遠的時候,人直接站在了路中間,伸開雙手。
嘎吱一輛小車離他還有十幾米遠時急剎停住了,司機探出腦袋吼道:你麻畢的,老子呼死恩,找死是不是
踏踏踏,踏踏踏向缺快跑幾步直接拉開車門說道:十萬火急,借個車
借什么借,攔路搶劫的下去,不拉司機瞪著眼珠子吼道。
唰向缺抽出長劍,頂在司機的脖子上說道:來,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重復(fù)一遍
去哪司機很聰明的選擇了把腦袋縮回去。
啪向缺收起劍,從身上拿出兩疊鈔票直接摔在了駕駛臺上:用你最快的速度趕到神農(nóng)架機場,時間讓我滿意了,這些錢全是你的
兩萬塊錢,司機估計就算自己被吊銷駕照外加罰款,也能富裕個萬把塊錢,于是一腳油門踩到底半分鐘之后車速已經(jīng)提到一百五了。
向缺拿出電話尋思了好幾個人選,最后把電話打給了趙秘書,然后開門見山的說道:趙秘書我人在神農(nóng)架機場,你馬上給我聯(lián)系一趟飛往大同的航班,很急,越快越好
電話里,趙秘書頓了頓后說道:行,我盡量安排
向缺又著重的提醒道:務(wù)必,務(wù)必盡快,不是盡量······麻煩了
向缺打完電話后,機場一架準備在半個小時后起飛飛往山西的航班接到了來自空中交通管理局一位主管副局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