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笑了,說道:待過些時日,北離真人聽聞古井觀再有第三第四人合道之時,不知還會有何感慨?師叔和師傅合道,無形中給我和大師兄又添了一些把握,從今天往后幾十年內(nèi),我敢說,世間再有人合道,必然還是我古井觀中人,舍我們其誰呢?
徐北離楞了楞,仔細(xì)的看了向缺幾眼點頭說道:開創(chuàng)古今未來,我輩楷模
向缺離開終南山后,此時已過了正月。
同時,余秋陽合道之后的第三天,他從內(nèi)地前往了臺灣,再有幾日他就要告別塵世,跳出紅塵中了,但在最后離開的時刻,他打算為自己的師侄做點啥。
要說余秋陽現(xiàn)在惦記什么,那也就是向缺這師侄了,這孩子忒讓人操心,太不省心,這十幾年來古井觀三人全都圍著他轉(zhuǎn)了!
這一夜的孔廟,一如往常那樣寂靜。
廟外,只有一輛大氣的奔馳六百停靠在路邊,那是孔家家主孔維民的定制版座駕,孔維民每天有兩件雷打不動的事是要做的,只要他人在臺灣哪怕再忙都不會拖沓,幾十年如一日,都從未中斷過,就是早晚各一次來孔廟祭拜先祖。
這一夜,晚上八點多鐘,孔維民應(yīng)酬完之后讓司機把車開到孔廟,自己下車后獨自一人jinru了廟中,由一名老態(tài)龍鐘的看門人陪著jinru大殿。
孔維民從看門人手中接過三柱長香點燃后,跪在蒲團(tuán)上朝著這位孔家老祖宗叩拜,然后恭恭敬敬的把香給插了上去。
孔圣先祖,后世子弟孔維民覲見······孔維民三跪九叩后,語態(tài)恭敬的說道:求老祖護(hù)佑我孔家,世代安康子弟昌盛,享千秋萬代榮華不斷······
孔維民正和孔丘祈禱,忽然間從他身后有一聲嗤笑傳來:你們孔家還真是夠貪心的,千秋萬代?秦始皇也是這么想的,但他終究逃不過因果輪回,你孔家說來倒是比始皇帝運氣好了一些,千秋萬代沒達(dá)到,幾十代倒是有了,孔維民你也該知足了吧,后世子弟能不能再享榮華也不是你祈禱孔圣人就能達(dá)成所愿的,那得看他們爭氣不爭氣,你們孔氏一門真要是將作死進(jìn)行到底,我就敢保證他們沒有幾代可以蹦跶了,孔家人肯定不會死絕了,但孔門絕對會分崩瓦解
孔維民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不知有幾十年了,孔維民都未曾有過如此身臨其境的危機感,就像是人行走在黑夜中,暗處有一只猛獸眼睛冒出森森的幽光盯住了他,只等人稍一懈怠,就前撲而來,生吞活剝了獵物。
孔廟,寂靜無聲,只有孔維民弱不可查的呼吸聲。
良久過后,孔維民微微仰起腦袋,思索了片刻后說道:古井觀,自從祝淳剛合道離去后,也就只有余秋陽能讓我如此忌憚了,不過有一點頗為奇怪的是,你就算真的是余秋陽,也達(dá)不到讓我心悸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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