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站在觀禮的人群前,好像個調皮又委屈的孩子一樣,沖著兜率宮的方向笑呵呵的質問了一句。
但這句話說的卻挺擲地有聲的。
因為咱有禮啊。
太長仙君皺了下眉,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他的表情有些尷尬但更多的則是不滿,而站在他旁邊的李子,則將眼神給挪了開來,沒有看向向缺。
這老頭是兜率宮內如今輩分最高的人,你從他的名字中就能品出來了,他是和太上老君一輩的,也就是他,先前壓下了道姑和降龍道人,然后選擇站在了燃燈佛的一邊,想要將向缺給留在兜率宮。
這就是在卸磨殺驢呢。
向缺繼續(xù)笑呵呵的沖著兜率宮這邊說道:你們覺得應不應該呢我自問,我應該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坐在首位的吧也不知道是你們把我給忘了,還是……不打算也要臉了
太長仙君不滿的回了一句:道友這是何出此我兜率宮的開宮大典,怎么迎接來賓,應該是由我們自己定才對的吧什么時候,輪到外人可以指手畫腳的了,這是哪來的規(guī)矩
向缺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規(guī)矩,是道理啊,李子道友,我說的有沒有理
李子見他把球踢向了自己這邊,張了張嘴欲又止,但最后卻還是把話給咽回去了。
向缺淡淡的說道:三十三天的離恨天開在了大荒深處的大漠當中,當時仙界中十大仙門前去,都想要分一杯羹,甚至就連巫族都派了大巫夸父領人前去,你們兜率宮數十弟子前往護駕,但最后呢
向缺此一出,不少兜率宮的弟子都面色尷尬的有點無地自容了,甚至都刻意的低下了腦袋,不敢直視前方。
眾多觀禮的人一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向缺所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不然那邊怎么會鴉雀無聲呢
我想著大家都是仙界同源,自然不能讓巫族的人得手,再加上我又同你兜率宮有舊緣,于是便出手阻攔,那時的戰(zhàn)況可謂是相當的激烈了,我一人獨戰(zhàn)巫族強者,更是擋下碧游宮的弟子……
向缺背著手,語氣悲憤,卻鏗鏘有力的說道:最后,我落得個身負重傷,神魂俱損的下場,修為直接損耗了千年,而你宮中弟子卻安然無恙的將兜率宮給請了回去,卻沒想到,如今宮中大典,我這護道的人卻連個坐位都沒有,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吧!
觀禮的人群頓時一片嘩然。
太長仙君忍不住的呵斥道:你放屁,哪里像你說的這樣什么你一人獨戰(zhàn),你最后明明是被通天教主所傷的!你簡直是在滿口胡亂語!
向缺哦了一聲,拉著長音說道:那就是我記錯了……
太長仙君話語頓時一滯,臉上就有點惱羞成怒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對方給套出話來了,他剛才的呵斥等于是直接承認了,在大漠中,是向缺幫了兜率宮的大忙,這才讓他們將身后的那座宮殿給帶了回來。
那要是這么說的話,兜率宮對向缺此時的做法,可真是太卸磨殺驢了,別說謝了,連讓人上座都沒坐上去,這事辦的也太不地道了。
李子這時嘆了口氣,連忙打著圓場,說道:此事是我們宮中疏忽了,請道友見諒,趕緊來這邊落座就是,稍后等開宮大典落幕,我在為您斟茶謝罪!
兜率宮前就有弟子走過來,騰出一條長桌然后擺上佳釀鮮果,準備讓向缺入座,事都已經提到這個程度了,在不讓人坐下這也不是那么回事了,此事若是再鬧的話,兜率宮的顏面可就全失了。
所以,太長仙君也不能再多說什么了,李子也是硬著頭皮來說和一下,想要盡快將這個插曲個帶回去。
卻沒想到,向缺壓根就不接這一茬,而是搖頭說道:這我可就不能去了,沒辦法,我覺得你那蒲團太熱,燙屁股,我是坐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