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幽遠的簫聲,柳輕絮有些不解,“這吹簫的人吹了幾個時辰的簫,不覺累嗎?不累就算了,明知道我們不懼毒蛇,還召喚出如此多毒蛇出來任我們砍,這跟傻缺有何區(qū)別?”
燕巳淵沉著臉,幽深的眸底也是晃動著許多疑惑。
對方明知這樣放蛇也討不到好處,為何還不愿收手?
正在這時,強大的殺氣突然涌現。
還不是一股……
他感覺到了。
柳輕絮也感覺到了。
夫妻倆同時朝身后望去,臉色皆是變了又變!
好家伙,一下子出現幾十個殺手……
這些殺手清一色的灰色勁裝,蒙著臉,露出一雙雙充滿死氣的眼睛,于他們之前遇過的殺手有些不同,更叫人心驚。
而這些殺手中也沒有領頭人,全部行動一致,目標就是他們夫妻二人。
燕巳淵眼疾手快的拉著柳輕絮飛出幾十步遠,險險躲過了他們第一波刺殺。
而遠處殺蛇的大部隊聽到動靜,紛紛望向他們。
看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灰衣人,眾人又是一駭。
“絮兒!”
柳景武首當其沖的趕向他們,揮起的劍狠厲地迎向那些殺手。
其他人也顧不上殺蛇了,同樣奮起奔來。
只是他們離夫妻倆稍遠,還沒奔到他們跟前,那些殺手就已經把燕巳淵和柳輕絮逼到了崖邊。
雖然打斗中他們夫妻也殺了幾個,可是幾十個人同時出手,他們壓力也巨大。
好在大部隊也是豁出去了,在他們無路可退時及時趕到,將殺手擋了下來。
柳輕絮正準備喘息,腳踝突然一緊。
她低頭一看,只見一只手從崖邊伸出來——
“啊——”
她連臉色都來不及變,就被那只手拉下了山崖。
“絮兒!”
燕巳淵連想都沒想就朝她墜落的身影撲了去!
“王爺——”
這一幕,直接把所有人嚇懵了。
江九和余輝差點都哭了,兩個人縱深一躍,幾乎是同時跟著燕巳淵撲了下去。
柳景武暴躁得一連殺了兩個灰衣人,沖到崖邊嘶吼,“絮兒——”
……
陽明峰不算京城周邊最高的,但其山上植被茂密,就連山崖這一面都長滿了橫七豎八的綠植。各種植稈橫在崖外,從上往下陡峭雜亂,著實危險。
但這次江九和余輝卻十分慶幸,有這些從崖壁上長出來的樹,護住了他們往下墜的速度,雖然擦傷免不了,可落到山崖下方時他們卻沒受多大的傷。
“王爺!”
“王爺!”
兩人沒一點歇的心思,在雜草叢生怪石嶙峋的崖下拼命搜找起來。
“咳咳……”
就在兩人心焦得如同著火一般,一陣沉悶的咳聲讓他們大喜,趕緊尋聲飛過去。
燕巳淵正捂著胸口從一堆亂草中起身。
江九和余輝上前扶著他,嗓子都哽咽了。
“王爺,您怎么受傷了?”
“王爺,王妃呢?王妃落在哪了?”
江九準備扶他坐下為他檢查,余輝正準備去尋柳輕絮。
誰知燕巳淵咬著牙溢道,“她被人劫走了!”
“什么?!”江九和余輝又驚又駭。
他們并不知道崖邊那瞬間的事,還以為柳輕絮是失足跌下山崖的。
江九急聲問道,“王爺,王妃被何人抓去了?您瞧清楚了嗎?”
燕巳淵深吸了口氣,捂著胸把那一口血氣壓了回去,滿目殺氣的他用力咬出三個字,“像燕容泰!”
“二王爺?!”江九和余輝又是齊聲驚呼。江九問道,“王爺,可瞧清楚了?”
燕巳淵抿著唇,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確定。
那個身形……
可惜對方蒙著面,加之他急于救自己女人,當時并沒有想那么多。
江九快速的替他把完脈,又心驚又心疼,“王爺,您傷得有些重,現在不宜走動。屬下陪您在此歇會兒,讓余輝去叫人救王妃?!?
燕巳淵還想說什么,突然身子晃動,兩眼一閉就朝江九倒去。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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