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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白的身影消失在夜家大門外,夜家祠堂內(nèi),氣氛卻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夜長歌跪在地上,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再無往日的囂張氣焰。
他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
山羊胡老者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鐵青,他那雙原本精明的眼睛,此刻充滿了失望和痛心。
他盯著夜長歌,聲音沙啞地問道:“長歌,你真的……真的做了這種事?”
夜長歌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血絲:“大伯,我……我是一時糊涂??!我只是想……想讓父親早點把家主之位傳給我,我沒有想過要害死他??!”
“你還敢狡辯!”另一位長老怒斥道,“錄音里都說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
“我……”夜長歌語塞,他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山羊胡老者痛心疾首地問道,“你父親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我……”夜長歌的眼淚奪眶而出,“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等了!我等了這么多年,父親卻一直沒有傳位給我的意思,我怕……我怕他會把家主之位傳給夜冬!”
“混賬!”山羊胡老者一拍桌子,怒喝道,“就為了這個,你就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你還是人嗎?”
夜長歌低著頭,不敢說話。
“來人??!”山羊胡老者喊道,“把這個逆子給我押下去!”
兩個夜家護衛(wèi)走進來,將夜長歌架了起來。
“大伯,饒命?。∥抑厘e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夜長歌哭喊著,聲音凄厲無比。
“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山羊胡老者冷冷地說道,“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夜家的人,你的異能,也該收回了!”
“不!不要!”夜長歌驚恐地大喊,“大伯,求求你,不要廢了我的異能!我不能沒有異能啊!”
山羊胡老者沒有理會他的哀求,他走到夜長歌面前,伸出手掌,按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夜長歌慘叫一聲,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異能正在被一點點地剝離,那種痛苦,比死還要難受。
片刻之后,山羊胡老者收回了手掌,夜長歌癱倒在地,像一條死狗一樣,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fēng)采。
“把他關(guān)到地牢里去,永遠不許他出來!”山羊胡老者說道。
兩個護衛(wèi)將夜長歌拖了下去,他的慘叫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了祠堂之中。
“哎……”山羊胡老者嘆了口氣,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家門不幸??!”
“大哥,別難過了?!绷硪晃婚L老安慰道,“這也是長歌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是啊,大哥,您要保重身體?。 逼渌麕孜婚L老也紛紛勸道。
“我沒事?!鄙窖蚝险邤[了擺手,“只是可惜了長歌這孩子,本來天賦不錯,卻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大哥,您打算怎么處置夜冬?”一位長老問道。
“夜冬……”山羊胡老者沉吟片刻,說道,“云公子說他是無辜的,我相信云公子。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把他軟禁起來吧,等過段時間,再做決定。”
“大哥英明?!睅孜婚L老紛紛點頭。
“好了,都散了吧?!鄙窖蚝险哒f道,“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傳出去,明白嗎?”
“明白?!北娙她R聲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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