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的脾氣大,這會兒早就忍不了了。
“當(dāng)真是太過分了!”
“陛下怎么能如此冷著您?”
“而且,這也太落夫人您的臉面了,這件事傳出去,還要夫人您怎么在宮中立足???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少不了要因?yàn)檫@個(gè)輕視夫人!”
就在此時(shí),春枝輕咳了一聲:“肅靜,來人了!”
此時(shí)兩個(gè)太監(jiān),一前一后的往這邊走來。
為首的那個(gè),三十歲左右的年紀(jì),看著微胖,綠豆眼睛,瞧著有些滑頭。
后面跟著的那個(gè),才十六七歲的年紀(jì),瘦到脫骨,瞧著和竹竿一樣,給人一種風(fēng)吹就倒的感覺。
到了跟前,為首的那個(gè)人就開口道:“奴才楊元成見過婕妤娘娘?!?
玉姣連忙回禮。
“婕妤娘娘,奴才可當(dāng)不起娘娘這禮。”楊元成連忙道。
“傳陛下口諭。”楊成元開口。
玉姣等人連忙行禮。
楊成元這才揚(yáng)聲道:“薛氏玉姣,秉性賢淑,恪得守拙,冊為昭儀,賜住攬?jiān)戮印?
攬?jiān)拢?
玉姣微微一愣。
楊成元便道:“昭儀娘娘請起吧,奴才這就帶著娘娘去攬?jiān)麻w。”
說到這,楊成元微微一頓,開口道:“奴才往后就在攬?jiān)麻w伺候娘娘?!?
玉姣對著楊成元微微一笑,溫聲道:“有勞了。”
玉姣這么一笑,如病樹生春,凜冬春至,直讓那楊成元晃了晃眼睛,他在心中琢磨著,這位主子,模樣可真好啊!
玉姣跟著楊成元走在宮道上。
此時(shí)天已經(jīng)徹底了。
夜色寂寂,這皇宮比當(dāng)初建寧帝當(dāng)皇帝的時(shí)候要冷清不少。
這宮妃一少,可不就顯得冷清?
走了好長時(shí)間,楊成元才道:“就是這了?!?
皇宮之中有一處內(nèi)湖,這攬?jiān)戮颖阋乐鴥?nèi)湖而建。
正因?yàn)檫@內(nèi)湖,所以顯得攬?jiān)戮痈裢馄h(yuǎn),但偏遠(yuǎn)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這攬?jiān)戮拥脑鹤?,還是頗大的。
此處看著許久沒有灑掃過了。
上面還有不少灰土。
秋蘅和春枝便一起灑掃,收拾了許久,玉姣才有了休息的地方。
……
而此時(shí)。
蕭寧遠(yuǎn)已經(jīng)困倦了。
他坐在桌前,單手撐著自己的頭,緩緩合眼,旁邊的楚欽月,瞧見這一幕,便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
“陛下……”
就在楚欽月要碰到蕭寧遠(yuǎn)的一瞬間,蕭寧遠(yuǎn)猛然間睜開了眼睛,那眼神銳利且?guī)е鴰追謿C(jī)。
楚欽月瞧見這一幕嚇了一跳:“陛……陛下?”
蕭寧遠(yuǎn)回過神來,開口道:“無礙,做了個(gè)噩夢,夢到在陣上殺敵?!?
楚欽月長松了一口氣。
然后道:“陛下,您若是累了,不如就躺下來休息吧?”
蕭寧遠(yuǎn)瞇著眼睛看著楚欽月。
楚欽月雖然也很想侍寢,但她知道蕭寧遠(yuǎn)因?yàn)樗捱^建寧帝的事情,心中尚有隔閡,是不愿意碰她的。
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只會讓蕭寧遠(yuǎn)心生厭惡。
先把他留下來再說。
這樣想著,楚欽月便道:“陛下,您只管睡著,妾去隔壁休息,絕不叨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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