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慈道:“好了,咱們一家人,就別說這些話?!?
說到這,薛玉慈反倒是拉起玉姣的手,神色之中很是心疼:“姣姣,我聽說你回宮后,過得很是不好,如今……怎么得了機(jī)會出宮了?”
玉姣想了想便道:“陛下其實對我還不錯?!?
薛玉慈蹙眉:“你少蒙騙我!對你不錯,能只封你做個婕妤?”
后宮的位子眾多,婕妤這個稱號,對于旁人來說可能還算不錯,但對于為蕭寧遠(yuǎn)生下皇子,且曾經(jīng)身為忠勇侯府平妻的玉姣來說,便是輕慢和不在意。
玉姣道:“阿姐,多的我也不方便同您解釋,只是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而陛下,他做的是長久的打算。”
薛玉慈算是個聰明人。
玉姣這么一說,薛玉慈便回過神來,看向玉姣,但她的眼神之中還有幾分擔(dān)心和狐疑:“當(dāng)真?”
玉姣笑著說道:“若陛下真對我那么絕情,又怎么會悄悄送我出宮來見你們!”
玉姣這么一說,薛玉慈便道:“那到是?!?
薛玉慈放下心來,開口道:“不管陛下做什么打算,阿姣你自己都要做長久打算?!?
玉姣點(diǎn)頭。
玉慈阿姐說的道理她都明白。
錦兒是皇子。
她不能只靠著蕭寧遠(yuǎn)的愛意度日,她從現(xiàn)在開始,就必須壯大勢力。
否則,到時候就算她不想讓錦兒當(dāng)太子,旁人也未必容得下他們母子。
至于蕭寧遠(yuǎn),往后會不會有旁人,會不會有其他的孩子?這件事……玉姣其實沒多大信心。
縱觀滿京權(quán)貴。
她還沒有瞧見,沒有姬妾,從一而終的人。
更何況蕭寧遠(yuǎn)是皇帝?
她愿意相信他此時的真心,但卻不敢賭,他此生都真心如初。
玉姣看著薛玉慈道:“阿姐,我人在宮內(nèi),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做,這宮外的事情,就交給你?!?
薛瑯也是可以托付的。
但薛瑯要科舉,要進(jìn)入朝堂經(jīng)營,外面的事情……玉姣還得需要一個人,幫助自己。
而薛玉慈,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薛玉慈看著面前的玉姣,神色堅定地點(diǎn)頭。
她的妹妹,已經(jīng)入宮了,注定不會平凡,而她,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為妹妹腳下的路,添磚加瓦,蕩平障礙。
昔日是妹妹保護(hù)她。
如今,也輪到她為妹妹做一些什么了。
玉姣和玉慈在華裳鋪子里面說著話,薛玉慈又差人去把剛剛往永昌侯去的柳氏攔了回來。
柳氏和玉姣母女兩個人,在很長一段時間的分別后,總算是見了一面。
柳氏看起來,比從前清瘦了不少。
倒不是永昌侯欺辱柳氏,前段時間玉姣雖然出事了,但薛瑯還在呢,在那個時候,薛瑯?biāo)闶怯啦钗ㄒ坏闹竿?,他自是不敢因為玉姣的倒臺,就對柳氏翻臉。
更何況,柳氏掌家,對永昌侯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不似當(dāng)初的李氏掌控欲那么強(qiáng)。
所以,兩個人相處的還算平和。
柳氏之所以看起來清瘦,是因為母女連心,從玉姣詐死開始,她便擔(dān)心這個在外漂泊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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