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看到自家妹妹,方知硯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十二歲的小姑娘,扎著頭發(fā),蹦蹦跳跳,唇紅齒白的,誰不喜歡呢?
這么可愛的孩子,又懂事又有活力,別說是自己的親妹妹了。
就是別人看到,也是豎個大拇指。
方知硯一把牽住她,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妹則是興沖沖地開口道,“大哥,這是教我們英語的許老師?!?
方知硯不是第一次接小妹放學(xué)了,自然也認識。
這個許秋霜是學(xué)校里最年輕的老師之一。
人長得漂亮,能力也很不錯。
據(jù)說還是一流師范畢業(yè)的。
因為老家是江安市,所以才回來教學(xué)。
“許老師。”方知硯禮貌地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許秋霜,也就比自己大個三歲。
在這個年頭,二十七歲單身女教師,可是會被很多人催婚的。
“你是知夏的哥哥吧?!?
許秋霜主動打招呼,目光好奇地在方知硯身上打量著。
“今天知夏的英語測試又是全班第一,很不錯,值得表揚?!?
簡單夸了一下知夏,知夏的一雙眸子已經(jīng)得意地瞇起來了。
那精致的小臉蛋兒揚了起來,仿佛在說,“快夸我,快夸我?!?
方知硯莞爾一笑,跟許秋霜道著謝,“還是要感謝許老師的付出,不然知夏哪兒有這種成績?!?
許秋霜也是微微一笑,同時一雙美目好奇地盯著方知硯,“知夏哥哥是做什么工作的?以前好像很少見你來接?!?
“我是一名醫(yī)生?!狈街幒唵谓榻B著自己。
許秋霜聞,眼中又是露出一絲驚訝。
按她之前家庭情況的調(diào)查,方知夏家條件并不好啊,怎么有個醫(yī)生呢?
難道是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所的醫(yī)生?
不過此刻人多,也不適合多說什么。
兩人寒暄幾句,便各自告別。
回家的路上,旁邊的陸鳴濤壓低聲音問道,“知夏,你們英語老師是不是單身???”
“是哦,鳴濤哥哥怎么了?你該不會喜歡我們許老師吧?”方知夏人小鬼大。
陸鳴濤翻了個白眼,“別鬧,我看你們許老師總盯著你哥看,怕不是看上你哥了。”
聽到這話,方知硯一頭黑線。
反倒是方知夏,抬頭咬起了手指頭,“是哎,二鍋,許老師很少跟別的男人說這么多呢,要不要我去幫你做個媒?!?
“胡說什么呢?閉嘴,今天回家吃麥當(dāng)勞?!狈街幾旖且怀叮行o語。
“什么?有麥當(dāng)勞?”聽到這話,小妹頓時激動起來。
“二哥你真好,竟然給知夏買麥當(dāng)勞,我以前只聽我們班同學(xué)說起過,可我從來沒吃過?!?
“二哥,你太好了!”
方知硯嘴角微微一翹,以前家里的日子確實很苦。
不過如今找到工作了,一切都將回到正軌!
苦日子,不會很久了。
等一行人到家的時候,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方知硯也是將自己入職中醫(yī)院的事情再度宣布了一番。
雖說目前只是試用期,可方知硯堅信,憑借自己上輩子的經(jīng)驗。
只要給了自己機會,就一定能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吃完飯,陸鳴濤聊了幾句,便提出了告辭。
方知硯幫忙收拾著,小妹在一旁做作業(yè),姜許在做針線活兒。
看著眼前這一幕,平凡而又溫馨,一時之間,方知硯也是有些癡了。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原主拼了命也要把母親和妹妹帶出來。
若是留在那個地方,簡直就是活受罪。
帶出來了,哪怕一開始艱苦一點,可總能過上好日子的。
收拾好廚房,方知硯開始收拾屋子。
屋子很小,只有兩間,一個客廳一個臥室,是用簾幔隔開的。
臥室留著母親和小妹睡,方知硯就睡在沙發(fā)上面。
租住的地方是城中村,一戶人家把幾個屋子分別租出去。
所以上廁所就得去外面的旱廁,刷牙洗臉外面有水池。
等忙得差不多了,方知硯一抬頭,小妹正在自己預(yù)習(xí)下一節(jié)課的內(nèi)容。
母親姜許揉了揉有些發(fā)花的眼睛,還在繼續(xù)繡活兒。